侍墨簡直沒眼看自家二爺,慌忙忙放了飯菜在桌面上便出了屋子。
時錦這一覺睡得極香甜,在終於睡足後,她迷濛著睜開眼,便瞧見頭頂位置是二爺那張放大的俊顏。
“醒了?”男人的聲音帶著些慵懶,難得的溫和。
“嗯……”時錦又閉上眼,只覺得自己還在夢中,不然哪能瞧見二爺對著她笑?
待得她復又睜開眼,再次瞧見二爺那張眉目含情的臉。
鬼使神差般,她探手捏了捏他的臉,指尖自他犀利的眉峰間劃過,最終落於他唇畔。
若說這是個夢,那也太真實了些。
二爺挑了挑眉,竟不知自家小婢女這般大膽。然他只閉口不言,倒想瞧瞧她要做些什麼。
時錦瞧他眉眼不動,亦未曾制止自己的越矩之舉,心中篤甚,當下又大膽了些,口中兀自喃喃,“倒真是個夢呀~”
言罷,唇畔含了笑,瞧著溫婉可欺,實則大膽至極。
她揪起一畔水色煙羅腰帶,趁二爺愣怔間覆在他雙目之上,“你這雙眼實是可畏,便是在奴婢夢中,且消停些罷!”
那煙羅腰帶極寬,層層疊疊的紗覆在二爺面上,便是連其餘部分也瞧不真切。
色授魂與,時錦隔著那柔軟的紗將唇貼向他。
紗線通透細膩,二爺只瞧見隱隱約約的影兒,下一瞬,她貼著他,雖無半分動作,卻足以讓他心跳猛滯。
僵著身子良久沒有動作,他輕喚她,“時錦?”
然回應寥寥,他稍一側頭,水色煙羅腰帶便滑了下去。
眼前再無遮礙,他垂眸一瞧,便見她溫軟倚在他身側,唇角略挑,雙目微闔,顯然仍在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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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時錦徹底睡足,二爺早已沒了蹤影。
外間黑漆木桌面上用墊著棉罩的食盒盛著一碗皮蛋瘦肉粥,並暗黑色的苦藥汁子。
食盒旁一齊整紙條,被食盒壓著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