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說完,瞧二爺那樣子,怕是半星兒沒記著。
時錦只好又往下說,“那日爺給表小姐買了好多胭脂水粉,奴婢沒拿住,散了一地……”
說到這兒,二爺顯是有印象了,投在時錦身上的目光愈發銳利。
時錦嚇得不敢多言,她可記著二爺那會兒將自己嚇得厲害,拼了命想離開清風院。
二爺目光從時錦身上剜過,又轉向知畫,“她怎麼了?”
知畫雖則平日裡愛說主子閒話,可如今親自被二爺問起,那頭簡直低到了肩膀下,“說是表小姐身子不大好,從竹梯上摔下來了……”
“啪!”銀箸落在盤盞上,發出脆響,嚇得知畫不敢再言。
他的眉頭幾不可見得擰了擰,聲音又冷肅了兩分,“摔著了便去請大夫,找一個丫鬟做什麼!”
知畫嚇得大氣不敢出,只喏喏得領了命,自去傳話兒。
時錦愣在原地。
她是知曉這表小姐未婚先孕的事兒的,也只那丫鬟應是無法了,才求至自己這個丫鬟身上。
大少奶奶那邊自是在氣頭上,若說延醫請藥,不動手腳都算好的。
但若是自己過去了,待得日後大少奶奶追究起來,她也沒好果子吃。
這般一想,便兩廂為難起來。
“二爺……”她斟酌了下,抬眼瞧他,“奴婢聽得表小姐有孕,這一摔,怕是凶多吉少……”
“所以,你想救?”他聲音散淡,聽不出喜怒。
“奴婢只想問,該不該救。”她搖了搖頭,與他對視。
良久,他終是扯出一抹笑來,“倒還不算愚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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