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杜爾勒雖然兵強馬壯,卻依然無法與大鄴相比肩。
他眼中閃過些惱恨,早知這完安恕如此自高自大,便該扶持完天鷹上位。
只是完天鷹野心勃勃,他亦知此人不好輕易掌控。
“切斷烽火臺,不能讓李延廣出兵。”心中便是有再多惱恨,康仕誠也知,他現在和完安恕成了一條繩兒上的螞蚱,若是任由完安恕兵敗,整個羌戎草原將成為一片散沙。
隨著康仕誠的話音落下,將木離便本能得騎馬驅往烽火臺。
他心中驚懼,身體仿若不受控般朝著納達爾的親兵發號施令,想要照著康仕誠的吩咐做事。
也便是這時,將木離發現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
他使力扭過頭去,望向一身黑袍的康仕誠,眼中露出些驚恐來,“你對我做了什麼?!”
“不過是加快命令執行的手段,王子莫要放在心上。”黑袍人垂首站在草原原野上,不經意般隨口說道。
將木離眼中驚懼尤甚。
他從未想過,與康仕誠合作的結果,便是成為此人手中的傀儡。
然而,隨著手中動作,他身下的駿馬已然帶著他往遠處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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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色夜空下,來自駱城的烽火飄搖在城中最高處,形成一道鮮明又熱烈的光線。
原本佔據高位負責點燃狼煙的傳令兵見著那沖天而起的火焰,正要舉起火把點燃身邊的桐油,冷不防一支羽箭射了過來。
火把掉落在地面上,那個傳令兵一頭扎進了巨大的油鍋中,奄奄一息。
納達爾的親兵舉著彎刀一步步殺上瞭望臺,將其餘的守衛一個個清理乾淨,動作利落而迅捷。
待得此處烽臺被一掃而空,將木離又揮手命人前往下一處烽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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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達爾王庭中亦是不眠夜。
將宗佑斜靠在虎皮靠枕上,手中摩挲著那枚小小的玲瓏玉佩,獨屬於大鄴太子的名諱印刻在玉佩上,讓人不禁心生敬畏。
難得難以入眠,將宗佑召了將木枝入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