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她的心理預期。
無罪辯護,她甚至覺得沈景州來了都不行。
開庭這天,戴著棒球帽,壓低帽簷,穿著一套運動服的舒雅帶著律師到了法院外,迎面是肖杏跟程鬱南,還帶著一個律師。
舒雅本來是收回目光,不去看他們,卻沒想到他身後的律師臉色稍微變了些,直勾勾的盯著肖杏跟程鬱南身後的那個律師,身體都有些顫抖。
舒雅皺眉,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程鬱南他們身後的那個律師往這邊走了過來,在舒雅跟自己的律師面前站定。
“師弟,真巧啊,沒想到三年前一次當庭對峙、我險勝你之後,今天我們又在法院外見面了。”
這些話,無疑是在給舒雅身後的律師加壓。
舒雅的手慢慢的收緊。
一般情況下,律師到了法院附近,都不會被外界的因素干擾情緒。
但是現在自己的律師明顯的被對方程鬱南的律師給干擾了!
這要是在庭審對峙,她這邊絕對沒有任何的勝算。
舒雅深深的吸了口氣。
心底也越發的涼了起來,堅信這次官司已經沒了勝算。
一邊的程鬱南跟肖杏也走了過來,程鬱南站在她對面,臉上還是那虛偽的和氣。
“舒雅,這事兒成了這樣,我們也是迫不得已,起初我是針對你們舞團跟舞劇院的,沒想到到最後卻是起訴你。”
“呵。”舒雅冷笑一聲,對於他的虛偽只覺得厭惡:“小叔,做人真實一點的好,況且,我們也沒有多熟。”
“你這話說的,我就不太喜歡聽了,想來你是跟小年待在一起久了,受了同化,才會對我這態度。”
說著說著,他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得,還重重的嘆了口氣。
倒是一邊的肖杏陰陽怪氣的開口:“跟她說什麼廢話呢?我們現在在法院門口對峙,講的就是法律,而不是情面。”
說罷,她將目光挪向了舒雅:“我記得前幾天,舒小姐說了可以找沈景州來幫忙打官司,可現在……沈景州呢?”
她佯裝好奇的往左右尋找著。
這些天,她可是監視著舒雅的一舉一動,所以才在舒雅找好了律師之後,直接找到了那律師的致命弱點——他的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