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不敢耽擱、不到一柱香的時間紫霄閣已經跪了五六位太醫。韓寧遠坐在椅子上,眼眸中的冷意讓他們都有些膽顫心驚。
“王太醫,你是太醫院之首。你說,皇貴妃怎麼會突然間變成了這個樣子?”韓寧遠的語氣陰冷,王太醫一身冷汗。
“回皇上、皇貴妃娘娘的病症蹊蹺。老臣和幾位太醫商討過,但是都未曾找到病症!”王太醫身子有些顫抖,生怕說錯話惹了韓寧遠不悅。
屋內床上躺著的梁羽沫看著鈴鐺說道:“你去把他喊進來,那些太醫畢竟是無辜的,不能因為我讓他們受了罰!”
鈴鐺點點頭,說道:“公主,您小心些。你不能有大的情緒波動、否則……”
梁羽沫應著、她和宿曄之前商量過只要將她的內力變得混亂,那麼韓寧遠就會少了許多戒備。
鈴鐺將梁羽沫的意思告訴韓寧遠後,他趕忙起身進了屋子,握著梁羽沫的手說道:“怎麼會突然這樣呢?不是已經好了嗎?”
“皇上,不用擔心。這幾日我也想了許多,說到底你我都是這場遊戲的輸家。亦萱的內力和我的不一樣,所以……”梁羽沫的聲音有些小,韓寧遠不敢動她。
梁羽沫這些話他當然知道什麼意思,他也是習武之人怎麼會不懂得內力一亂帶來的危害!
“沫兒,對不起。之前都怪我,都怪我!”韓寧遠臉上的淚水落了下來,他生怕下一刻面前的人便去了。
“寧遠,有些事你必須答應我!”梁羽沫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喊過這兩個字,韓寧遠根本不敢相信。
“那些太醫和我的病沒有干係,你讓他們離開吧。還有景逸…那孩子我不想讓他面對這些爭鬥!”
“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他!好不好?”梁羽沫眼眸中的堅定從未這般顯現過。
韓寧遠點點頭,其實不用梁羽沫說他也不會讓景逸回來。他受過的罪,他是不願讓他和梁羽沫的孩子再去承受一遍。
當晚,鈴鐺便冒險去了淮南王府和安陽侯府。因為這都城內會易容的人只有柳如惜,而她也已經應了梁羽沫。
一切準備妥當,只是韓寧遠寸步不離的守著梁羽沫,這個事情倒是為難了鈴鐺她們。
沒有辦法,趙文瑄只能讓人在韓昊的身邊動了手腳。韓寧遠得到訊息,本不想離開,但還是被梁羽沫勸著去了。
“鈴鐺把那個藥給我,我離開後你找個機會離開都城明白嗎!”梁羽沫囑咐著鈴鐺,這個丫頭不能在這皇宮內受苦。
“你放心吧公主,一切已經安排好了。!”吃過藥後,梁羽沫的身子便有些難受。
宿曄這藥還真的有效,這個人如果是個壞人只怕…………
從韓昊那裡回來時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這期間鈴鐺一直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鈴鐺聽著腳步,臉上便開始掛著淚水。韓寧遠看見屋子內的場景,一下子慌亂起來。
跑上前,梁羽沫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你回來了?韓昊他…他如何?”
梁羽沫聲音很小,他才剛剛離開一會兒怎麼就這樣了?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是這件事他心中已經有了準備。
“你別說話,別說話,好不好?”韓寧遠的聲音帶著哭腔,他抱著梁羽沫,想要將她揉進他的身體裡。
“韓寧遠,我…我要離開了。我不想被束縛在這兒皇宮裡,你在外面給我尋個地方好不好!”
“如果……如果有下輩子,我們不要再遇見了!”梁羽沫的聲音越來越小,身子連呼吸都變得輕了。
韓寧遠一直沒有回答,直到梁羽沫閉眼的前一刻,他才哭著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