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亮,鈴鐺不停的換著帕子給梁羽沫降溫,這才穩住了她。
鳳棲宮,太后的情緒並不好。她生育了三個兒子,可是最後卻都離她越來越遠,甚至將命還給她。
“你說,哀家之前是不是做錯了?”太后有一絲懷疑自己。
如今的都城看似強大,實則已經內憂外患。韓寧遠被那個女子迷的已經不理政務,邊界又蠢蠢欲動。
“太后,您這是說的哪裡話。公主離開或許是個意外,您別把這件事怪罪於自己。!”嬤嬤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麼都不能寬慰著太后,但該說的還是要說啊!
“芳馨殿如何了?謝程程哀家對她失望透頂了,好好一個皇子在她那裡竟然變得如此呆傻!”
“枉費她先前還是第一才女,真實有辱這名號了!”太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都城不能無後。
梁羽沫徹底醒來已經過去了三日之久,那日韓寧遠將蠱蟲帶回來時,雖然已經好了些,但是這身子還是要恢復的。
本想讓鈴鐺去探聽一下芳馨殿的事,奈何韓寧遠一直守在這裡,所以便耽擱了。鈴鐺將亦萱留下的信給自己時,她便知道這件事再無挽回的可能了。
字裡行間,亦萱都在囑咐著她日後不要明面上跟韓寧遠對著幹。想起當時師傅說的話、或許這便是亦萱和自己的宿命。
這輩子她註定是欠亦萱的,當日跳下懸崖亦萱救了自己的命,如今再次救了自己。
在梁羽沫的催促下、韓寧遠這才離開紫霄閣去處理政務。這段時間她不能有別的動作,要離開都城也要有個過程。
深夜、鈴鐺得到命令,在韓寧遠離開後前往芳馨殿探查。從屋簷上的瓦片之間,她清晰的看到瘋癲的謝程程。
只是韓昊並未在她身邊,爾謝程程身邊的蘭蘭也已經沒了蹤跡。
紫霄閣,鈴鐺瞧瞧的進了屋內看著桌上的人影,說道:“公主,奴婢瞧了許久屋內只有皇后一人,她身邊的婢女蘭蘭和大皇子都不在屋內!”
“噢?是嗎?想必鳳棲宮已經動手了吧。太后能任由謝程程瘋癲,但是韓昊畢竟是她的骨血!”想到這裡,梁羽沫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和我去一趟淮南王府,我有事情要找趙文瑄!”說罷,梁羽沫便準備起身換衣服。
鈴鐺趕忙阻攔,說道:“公主,您這身子剛好一些還是別出去冒險了!在說,桓王不是已經來信過幾日就帶著小公子來都城嗎?”
梁羽沫搖搖頭,她必須要讓趙文瑄攔著景素雲。景逸不能出現在都城,現在這個是非之地他必須要遠離。而且,她還要去另一個地方……
鈴鐺知道攔不住,便只能由著梁羽沫。好在趙文瑄夫婦並未入睡,看見梁羽沫的到來他們面上滿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