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惜本想反駁,但還是忍了忍,梁羽沫說道:“爹爹不必這般生氣,羽軒第一次見我,能夠有這般已經不錯了!”
“夫人,爹爹脾氣有些急躁。這些年,辛苦你了!”
“大小姐說的哪裡的話,照顧老爺本就是我分內之事!”柳如惜滿眼的笑意。
梁恆推脫說自己身子不爽利,便回了臥室。梁羽沫看著他,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說道。
“爹爹脾氣如今怎麼這般急躁?”梁羽沫出聲問道柳如惜。
柳如惜讓人把梁羽軒帶了下去,說道:“大小姐若是不急著回宮,可否與如惜聊聊?”
梁羽沫點點頭,便跟隨著柳如惜去了清香院,而鈴鐺在院外等候著。看著清香院打掃的如此乾淨,梁羽沫覺得有些驚訝。
柳如惜看出了梁羽沫的心思,說道:“這裡是我讓人打掃出來的,你不是老爺親生女兒這件事,老夫人臨走前已經告訴了我!”
“我與你雖然沒有過多的交集,但是你對我和羽軒的救命之恩,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那時候知道你跳下懸崖的訊息,我還去那崖底尋你了好幾次。那時他整日頹廢,不理朝政!”
梁羽沫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麼,故意岔開話題,說道:“夫人好端端的怎麼想起打掃這院子來!”
“老爺自從被主子下令在家,總會轉著轉著來到這院外。後來,我便乾脆把這院子收拾了出來。”柳如惜笑了笑,梁恆雖然知道梁羽沫不是他親生女兒,但還是掛念著她。
“嗯,辛苦夫人了。時間不早了,我出來他並不知道,若是讓他知道只怕會給侯府帶來禍端!”梁羽沫說罷便準備轉身離去。
走到院子門口時,梁羽沫駐足,說道:“夫人,日後這侯府就拜託你了。我不希望,他和侯府有任何關係,也不希望爹爹和羽軒受到傷害!”
柳如惜看著梁羽沫的背影,突然覺得,梁羽沫已經不在那麼孩子氣,她越來越成熟,與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
“公主,有一事郡主讓我告知您!”紫霄閣,梁羽沫發愣的站在窗邊,就連鈴鐺何時站在身後她都不知道。
“什麼事?”鈴鐺喚了好幾聲,梁羽沫才回過神來。
“大元那裡已成定局,不日便會傳位給王爺。還有,小世子已經被王爺接回去了!”鈴鐺說罷,見梁羽沫並沒有反應。
元智接回了元易,那麼便證明他登上皇位需要不了多久。而她在這裡的作用也已經沒有了,明日也該去見見謝程程了。
她對著鈴鐺囑咐了幾句,鈴鐺說道:“公主,您確定要這樣做嗎?那不過是個孩子……”
梁羽沫眼神鬆動了一下,說道:“無礙,那東西頂多會讓那孩子的心智比常人晚幾年,不會傷及她的性命!”
“對於謝程程來說,無非是韓寧遠和那個孩子。與其殺了謝程程,還不如這般讓她備受煎熬來的好!”
今日梁羽沫從平陽侯府回來,心緒便一直這般。她不想傷害任何人,但是她卻不得不傷害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