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門外太監的聲音突然傳了進來,梁羽沫趕忙收好信件,隨後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
韓寧遠推門而入,今日便是他們商量的時間。
“你在看什麼,看得這般認真?”韓寧遠瞧著梁羽沫專心的看書,並未發覺自己的到來。
梁羽沫抬起頭,說道:“沒什麼,就是先前在侯府看過的書,如今再次看了一遍,心中的想法跟之前到是截然不同了!”
“今日皇上怎麼來了?是有什麼事嗎?”
韓寧遠瞧著的梁羽沫一點漠不關心的樣子,說道:“你忘了?前幾天我告訴過你五日後我來問你,是否願意一同前往!”
梁羽沫若有所思,好像突然想起來似的,說道:“皇上原來是說的這件事,臣妾想了想還是不去了。這種事原本應該是皇后娘娘出面的,若是臣妾前去,若是有心人說起來,倒是要怪罪臣妾不是了!”
但是梁羽沫這樣一說卻引起了韓寧遠的不滿,說道:“你去也要去,不去也要去。皇后剛剛生產還要照顧皇子,哪裡有功夫去參加這樣無謂的事情!”說罷,韓寧遠黑著臉離開了紫霄閣。
向陽眼瞧著兩位主子之間越來越疏遠,他心中也擔憂起來。說來也怪,自從梁羽沫恢復記憶,他每次見到梁羽沫總是覺得她對韓寧遠已經沒有了先前那樣的感情。或許是跳下懸崖那次的傷心,但是那次確實也不怪韓寧遠啊。
“主子,您剛剛何必跟皇貴妃娘娘生氣。您也該瞭解皇貴妃娘娘的脾氣秉性,她說那些話或許不是有意的。”向陽還是沒忍住說了出來。
韓寧遠駐足,說道:“你有沒有覺得,她和之前不一樣了。每次她看到謝程程和我,眼中總會閃過厭惡。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還是說我應該放開她,給她一個自由。”
“這是主子的事情,屬下不敢妄自揣測。剛剛屬下多嘴了,只是不忍看著二位主子這般。”剛剛向陽竟然一時間忘記了身份,他有些驚慌。
韓寧遠笑了笑,看著遠處的湖水,隨手拿起一塊石子扔了下去。“撲通”一聲,那石子沉了下去,濺起一一圈圈的漣漪,隨後恢復平靜。“向陽,現在的她像不像這一池湖水。無論我扔多少石子下去,她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遠處看去,韓寧遠的背影有些落寞。此刻的他不在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也不是先前的晟王那般意氣風發。“皇上,淮南王來了。”向陽示意來報信的太監退下,隨後說道。
“主子,淮南王已經在御書房候著。咱們是現在回去,還是……”向陽輕聲試探著韓寧遠的意思。
自從上次趙文瑄匆匆來過宮中暗自幫助梁羽沫生產後,便被韓寧遠派去了邊疆。此番回來便是向韓寧遠覆命的。御書房內,趙文瑄一直站在院外。好幾次公公想要請趙文瑄去內殿等候,都被拒絕了。
“淮南王,怎麼等候在這裡。”韓寧遠看見趙文瑄站在院外,心中滿意了幾分。他與趙文瑄之間的關係僅限於君臣。其實他等候在屋內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但是韓寧遠的心中還是忌憚了幾分。
趙文瑄跟著韓寧遠進了屋內,隨後說道:“回皇上,此次大元邊防似乎換了城防。不過,元智並未打算開戰。”
“如此便好,聽聞大元的皇上準備讓位給元智,是這樣嗎?”韓寧遠挑起眉,似笑非笑的說道。
“臣並不知道,大元的事情想必皇上的眼線要比臣的多。只不過,大元的公主現如今還在都城,想必他們也不會輕舉妄動。”趙文瑄語氣很淡,他不能讓韓寧遠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鳳羽就是梁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