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兒,你該知道這不是我的初衷!”韓寧遠不顧梁羽沫的冷言嘲諷依舊上前走著。
“韓寧遠,你站住!他的屍體你們不許碰!”梁羽沫滿眼的猩紅,她此刻恨不得剛剛死的是自己。
梁羽沫從懷中拿出絹帕,將韓瀟宇嘴角的血跡擦拭乾淨,隨後喚來剛剛開城門的將領想要將韓瀟宇抬走。
“沫兒,你難道不想讓他入皇陵嗎?”韓寧遠大聲說道。
梁羽沫的眼皮抬了抬,說道:“韓寧遠,記好你今日說的話。他如果不入皇陵,我會一直記恨著你!”
吩咐好侍衛,韓瀟宇的屍體被抬走,離梁羽沫越來越遠。昨夜他找自己,便知道今日的下場。
活生生的一條生命,就在眼前這樣離去。梁羽沫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地。
韓寧遠滿臉的心疼,抱著梁羽沫便去了晟王府。
平陽候府,梁恆在屋內將所有的東西摔了出去。今日在城牆外看見梁羽沫的身影時,才知道韓寧遠故意瞞著自己。
柳如惜在一旁說道:“老爺,您別生氣了,王爺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哼,苦衷!為了不讓我回都城,一直隱瞞著我。幸好羽軒和老夫人無事,否則我定將與他反目!”
梁恆回來看見一家老小安然無恙,又想起韓瀟宇為救梁羽沫而死,便開始質疑自己當初的決定!
晟王府此刻亂作一團,梁羽沫昏倒之後便一直高燒不退,換了幾波太醫都束手無策。
“王爺,雲妃………額,不是。王妃她這是心病,一味地喝藥並不能起到好的治療!”太醫幾次診斷都無計可施!
“廢物,一群廢物!”韓寧遠急躁了起來。
琉璃在一旁看著梁羽沫受了這樣大的罪說道:“王爺,小姐無心與您爭吵,只是她這樣高燒下去不是辦法!”
夢語自他們上次去凌州留在晟王府主事,梁羽沫被韓寧遠抱著回來時,著實嚇了她一跳。
而另一邊玲瓏再三催促韓寧遠回宮商議何時登基與封后,韓寧遠已經推了三次了。
“向陽,我先進宮一趟,你日夜不離的看著這間屋子,除了太醫誰都不許探望!”韓寧遠囑咐之後才安心離去。
玲瓏在一處破落的宮殿裡,眼眸裡透露出的星星點點,都在訴說著曾經與這裡的一切。
韓寧遠知道她在這,不用費力便尋到了這裡。
“遠兒,你瞧這便是我曾經居住的宮殿裡,曾經多麼輝煌榮耀啊。”玲瓏痴笑著。
一旁的韓寧遠面上並無波動,對於他來說這個人只是一心要奪取皇位的人,而他的母親早在數年前離世。
“謝程程呢?誰讓她私自射箭,如果不是韓瀟宇擋了那一箭,死的便是羽沫!”韓寧遠冷冷的站在那裡。
玲瓏轉過身說道:“你何必怪程程,她也是為了你好。更何況,那女子不值得你留戀!”
韓寧遠心中的怒火已經燃燒了起來,說道:“如果沒有那女子,平陽候府會支援我們?你只怕太異想天開了!”
“我不管,登基大典上程程必須同時冊封皇后之位。另外,韓瀟宇的屍體不可進入皇陵,皇后那不知蹤跡的前皇后都要處死!”玲瓏眼眸收了起來。
“母后,從今日起你便在太后宮中頤養天年吧。朝中乃至後宮大小事物,我自會分配!”韓寧遠並沒有打算繼續聽玲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