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不見,你這日子過得倒是滋潤。”梁羽沫看著黑曜。
和之前相比露出的下巴那稜角更加分明瞭些,相必這些日子也受了不少苦。
梁羽沫的手掌漸漸的伸向那戴著面具的臉,手掌用力的想要感受著溫度但是傳入掌心的卻是冰涼的手感。
“你可以把面具摘下來嗎?”梁羽沫很想知道面具下的人是怎樣的模樣,是否和她想象的一樣。
黑曜身子僵硬了些,隨後身子向側動了些,將自己的臉從梁羽沫的掌心間退了出來。
“我的臉毀容了,怕嚇著你。今日只是來看看你如何,在下還有要事,你早些歇息了吧。"
梁羽沫看著那匆匆而去的身影,淚水滑落了下來。
自從韻姨娘被禁足佛堂,整個候府清淨了不少。梁沐兒雖然沒有被責罰,但是卻被老夫人再次抄寫佛經。
梁羽沫已經同叶音如去學思堂幾日,這裡大多數都是在樂瀟閣見過面的。
雖然也聽聞梁羽沫先前在平陽候府的境遇,但自從護國公府出面梁羽沫掌權之後,一個個的倒不敢當面說些什麼。
這日梁羽沫剛同叶音如進學思堂,只見沈夢雲和另外兩個小姐向自己走了過來。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梁大小姐,這多日不見,你倒是圓潤了不少呀。”說罷,同身邊的二人笑了起來。
叶音如是個急性子,更何況她一向不待見沈夢元,說道:“沈夢雲,這裡是學思堂可不是你們郡主府。”
此話一出,沈夢元的臉色立馬變了變。誰都知道自從先皇去了之後,安平郡主府便只是個虛名罷了。
郡主府雖然一切禮遇照舊,但是沈夢雲的父親卻在朝中賦了個閒職。如今這般飛揚跋扈只不過仗的是安平郡主這個名號。
“姐姐,莫要同沈小姐置氣。她不過是不知話應如何說,其他的還好。”梁羽沫看似是在勸慰叶音如,實則是在笑沈夢雲。
“梁羽沫,叶音如走著瞧。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沈夢雲已經佔了下風,便滿眼怒意的看著二人,隨後轉身離去。
“哼,不過是仗個虛名罷了。這麼囂張跋扈,還妄想成為淮南王妃。“叶音如滿是嘲笑,自小被捧在手心長大的她,才不會顧忌這麼多。
“淮南王妃?”梁羽沫並無心去看他人如何,但是聽見這四個字時,眼眸緊了緊。
叶音如見梁羽沫晃了神,便輕聲喚著。以為梁羽沫在意了這個名號。
今日聽叶音如無意間的一句話,這才知道上一世沈夢元為何每每去淮南王府總會挑刺。
“沫兒,不如我回去同祖母講,先將你的婚事與淮南王定下?”叶音如小心翼翼的試探著。
“姐姐,不必了。沫兒並無心與王妃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