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
哈哈。
白九攪動咖啡的勺子略微頓了一下,心裡升起一種蒼涼感。
蕭恆也說過類似的話,都說我值得最好的,結果呢?
還不是用完就可以隨時拋棄。
要說真正的值得,還得是自己的硬實力。當你可以輕易決定別人的利益,甚至生死的時候,再談價值吧。
表面上不動聲色,白九掩唇輕笑道:“是嗎?看來霍桑先生對我印象還不錯呢。”
“您是我見過最美的雌性。”
塞德里克肯定地說,軍事世家出身的他不會那些花言巧語,說出的話一般都是最直白表達他真實想法的陳述句。
“真的嗎,我對霍桑先生感覺也很好呢,我沒有親人,所以先生給我一種可以依賴的感覺,讓我忍不住想要親近……”
白九雙手交疊,眼神魅惑如絲,桌下的腿悄然翹起,穿著高跟鞋的足側輕輕蹭著包裹塞德里克小腿的靴子。
“白九雌性?!”
塞德里克哪經歷過這種事情,瞳孔猛地擴大,呼吸也變得急促,放在桌上的雙手迅速抽回,交叉放於腿上。
嚯,挺純情啊。
白九微微眯了眯眼。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家。”
白九收回腳,睫毛低垂,表情有些落寞,脆弱得讓人忍不住想將她擁入懷中,守護她一生一世。
“想必你已經看過我的資料了吧,我……甚至沒有正式戶籍。”
塞德里克原本設想了各種被怒罵,被侮辱的結局,還打了腹稿,準備向白九解釋他為什麼沒有及時跟她溝通導致她不得不參加這種令人厭惡的強制相親。
他自知以他的身份不適合跟雌性成家,從始至終都沒抱希望。
結果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他的預料,運籌帷幄了一輩子的元帥同志腦子亂得連什麼時候上菜了都沒注意,只顧著遮掩令人尷尬的生理反應。
白九拿叉子戳了一塊蘑菇放入口中,細細品味了一會兒,有些驚訝於獸世的美食做得還真不錯。
也可能是九號廳專供,畢竟坑雄性那麼多錢,肯定得想方設法讓雌性多留一會兒。
“哇,你嚐嚐這個烤蘑菇,好吃。”
白九直接拿她自己的叉子又戳起一塊蘑菇,遞到塞德里克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