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恆鯁了一下,搖頭苦笑:“你還真是一語中的,當年我不想你入宮,又不放心大長公主,陛下又不知聽了哪位得道高人的話,說你身帶富貴,最旺陛下,常伴陛下身前,陛下龍體康健,那一陣陛下總做噩夢,精神狀況很不好,自從你入宮後,陛下漸漸好轉了。”
陸錚眉頭微皺。
“為了讓你入宮且留在宮裡,有人為此煞費苦心,你也沒辜負這份苦心,很快就在宮中站穩腳跟,陛下對你比對其餘皇子用心得多。”
陸恆說起那一段往事,很想把一切說出來,全部告訴陸錚知曉。
陸錚輕聲說道:“鎮國公夫人的毒是陳平下的,而在陳平成親時喝的交杯酒中後絕子的秘藥,當日鎮國公夫人差點被太后鴆殺,她這幾年也沒少從宮中收集一些不可明說的秘藥。”
陸恆眼前一黑,身體搖晃,“她瘋了?!”
陸錚扶住鎮國公的胳膊,淡淡說道:“看起來沒瘋。”
“把陳平送出京城,徹底失去陛下的信任還不成?她這是……”
陸恆看著平靜的陸錚,“你早就知道?為何不阻止她給陳平下藥?”
“您說笑了,我為何要阻止?”
陸錚鬆開自己的手,嘲諷般勾起嘴角:“我不曾落井下石,再給他添上一份毒藥,已經是看在您的面子了。”
“莫非您心疼了?”
“……”
“您心疼他在民間過的日子,可曾心疼過我?”
陸錚輕笑:“你們都自覺為我好,問過我需要嗎?”
“錚兒……”
陸恆莫名心頭一痛,扯住陸錚的衣袖,嘴唇蠕動喃喃說道:“我們不提以前事的事了。”
陸錚勾起嘴角:“千萬別同我說你們付出了多少,有多艱難,多少的苦中。”
“我的心早已堅硬如鐵,否則我早死在宮裡了。”
陸錚掰開陸恆的手指,“從我凱旋後,我的命已不是你,皇上,或是陸皇后可以操縱的。”
“陸侯爺。”
宮女站在遠處怯生生說道:“郡主讓您快點過去,她同小顧大人已經攔不住永樂侯了。”
顧四爺對未來女婿陸錚很忌憚信服,起碼在陸錚面前,顧四爺還講點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