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找女婿是為他排憂解難的,可他還要為女婿費心,他上輩子到底欠了顧四爺多少啊?
“何大人。”
“嗯?”
何大人停住腳步,回頭一看,一位鬢間雙白,略帶風霜的男人向自己行禮。
眉目間同顧四爺有些相似,一雙眸子深沉內斂,眉間的川字隱約透著一抹鬱郁不得志的苦澀。
“顧二爺?”何大人想起這是哪位了。
“在您面前,我哪敢稱爺,不過是白身而已。”
顧二爺顯得很卑微,“有幸同何大人相遇,不知可否同您聊幾句?”
何大人笑道:“既是顧四爺的兄弟,本官自會給你面子,否則顧老四回京,同本官鬧起來,說本官看不起他兄弟,本官還要費心解釋。”
“你家老四的脾氣,本官是服氣的。”
何大人不慌不忙前行,並未停下同顧二爺說話。
顧二爺眸子微暗,加快腳步追了上去,若他不是顧四爺的兄弟,何大人連這樣的機會都不會給他。
幾番挫折本已磨礪得堅硬的心依然有痛楚之感。
其實顧二爺最不想借顧四爺的光了。
從小他一直認為顧四爺是父親為保護自己設得靶子。
父親最心疼的兒子,該是他才對!
老侯爺本是養廢顧四爺的,可是如今廢得是他。
“大人,我在南邊珠廠時,得到了一個養珠子的法子。”
“哦?”
何大人眼睛微微一亮,“你這法子是從永樂侯珠廠得到的?”
這是什麼意思?
顧老四還能佔據他的功勞不成?
這可是顧二爺翻身的底牌之一啊。
“看來何大人對此不敢興趣,是我來得多餘了,本以為何大人在意金銀……”
何大人的貪婪好色同樣很有名,為摟銀子,何大人在官場上可是做了不少的事。
顧二爺幽幽說道,“這可是一筆年入十幾萬銀子的買賣,而可以長久經營下去,十年二二十年起碼能有百萬兩銀子,我估摸會有人對此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