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冶所……”斥候道,“沒有拿下來,又被大周奪回去了,那邊的將士回來求援說……宋成暄帶著人在四海冶所。”
斥候說到這裡,聲音越來越小。
“哈哈哈,”金月可汗笑過之後,臉上是冷峻的神情,“你們不覺得很可笑嗎?四海冶所的也是宋成暄,這裡的也是東南的宋成暄,宋成暄不但能夠天降神兵,還有分身之術。”
金月可汗的話,讓斥候低下了頭。
“都是廢物,”金月可汗道,“你們沒能探聽好訊息,就前來擾亂軍心。”
金月可汗目光一沉:“無論是誰,我麾下勇士都不會懼怕,傳令大軍隨我迎敵。”他算計了這麼久,可宋成暄的人還是出現在這裡,除非宋成暄早就知曉他的打算。
金月可汗有種被人看透的感覺,那種感覺十分不好,如同冰水從頭頂澆下,很快寒意遍佈全身。
既然如此,就看誰能贏下此戰,這天下就是誰的。
……
皇帝被張家兵馬幾次圍困,好不容易才逃脫而出。
王師手中拿著殘旗,如同喪家之犬。
路上有流民見到這一幕,只以為是哪個衛所打了敗仗,誰也不會想到狼狽逃竄之人就是大周的皇帝。
皇帝不眠不休地趕路,憤怒、恐懼讓他生了病症,到達鳳陽時已經虛弱不堪。
寧王帶兵前來接駕,見到這樣的皇帝不禁嚇了一跳。
皇帝上前緊緊地拉住了寧王的手,一雙眼睛圓睜:“張家和成王都反了。”到現在他也不知道成王帶兵去了哪裡,是投奔了宋成暄還是找個地方藏匿起來,找準時機也來爭搶皇位。
“早知道,簡王時朕就該殺了他,”皇帝望著寧王,彷彿有很多話想要說,“朕信了他,放他回成王府,依舊讓他做宗正寺,他就是這樣回報朕的。
這些叛黨,早晚有一日朕要將他們都抓起來,將他們開膛破肚都去餵狗。”
寧王打了個哆嗦,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真的被這樣殺了,那可太噁心了,寧王吞嚥了一口。
“寧王,”皇帝一年期盼,“你是朕的肱股之臣,大周江山能不能保住,就要看你的了。”
“皇上放心,”寧王看著狼狽的皇帝,突然之間信心倍增,“大周江山會安然無恙,祖宗基業不會丟。
只要您來了這裡,天下就太平了,再也不會有爭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