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海整個人都癲狂起來,他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卻又發生這樣的事?老天這是準備要收走他的命嗎?
這樁案子涉及孔家,孔二奶奶出身李家,所以李煦要避親,宋成暄平叛之後就將手中的事都交給刑部、大理寺衙門。
徐氏也不再插手案子。
也就是說,出了這樣的情況他只能一力承擔。
管事不知道其中內情,無法回答程如海的話。
程如海額頭青筋爆出,眼睛血紅,如同困獸:“為什麼人會死。”
……
徐清歡累及了,睡得很安穩。
躺在一旁的宋成暄,天不亮卻就已經醒來了,不用去看沙漏他就知道到了每天起身的時辰,這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
可他卻沒有立即起床,而是望著裹在錦被中的她。
將自己半張臉都縮排被子中,脖頸和後背卻露出來,面板白皙而細嫩。
宋成暄伸出手要為她蓋好被子,卻不小心碰到她露出的肩膀上,那麼的纖弱、柔軟,與他完全不同。
他不禁再次將手放上去,也算是為她暖暖身子。
忽然想到昨夜到了最後,她實在耐不過,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他感覺到了疼痛,卻不太難過,不知怎麼的心中還有一絲異樣的感覺……
想到這裡,有一簇火苗又從小腹上升騰起來。
曾經軍中有副將貪戀床幃誤了職司被他懲辦,他從沒想過這有什麼難以剋制的,可經過昨夜之後,他好像有了別的思量。
昨晚雖然短暫,又因為愛惜她的身子沒有太過放縱,卻還是有些食髓知味,今日竟然就不想起身。
又躺了一會兒,宋成暄才起身穿了衣服走出去。
徐清歡是好久之後才醒來的。
真的是太累了,這一晚上連夢都沒有做一個,要不是心中惦記著今天要早起去給宋老太太奉茶,她大約能睡上一整日。
睜開眼睛發現宋成暄已經出去了。
徐清歡輕輕扯動了床上的鈴鐺,很快銀桂快步走進屋中。
“大爺呢?”徐清歡問過去。
銀桂道:“早就起身出去了,還囑咐我們不要叫醒大小姐,老太太那邊的管事媽媽方才也來了,說老太太一早去庵堂聽經,看樣子要一個多時辰才能結束,讓您晚些時候再過去。
奴婢想著,既然是這樣就不要打擾大奶奶。”
徐清歡臉微紅,宋老太太明顯是想要讓她多睡會兒才去的庵堂。
銀桂低聲道:“要不然您再歇一會兒?”
徐清歡搖搖頭:“那怎麼行,拜見了長輩還要去認親呢,昨天宋家已經很照顧我了,不可怠慢了規矩。”成親時來新房裡的宋家女眷不多,定是怕她見到太多人會費精神,今天認親她要過去與大家好好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