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夫人瞪了他一
眼說道:“那他現在呢?這官也當了,名也就了,還會像以前那樣老老實實麼?”
“這個......”周伯安沉吟了片刻說道:“不好說,他的為人應該還算本分。”
“為人本分?何以見得?”馮夫人睨了丈夫一眼,她可不相信男人會對女人本本分分,就自己的貼身丫鬟寧馨來說,若不是打發到了女兒身邊,也早就被眼前這個男人給霸佔了。
“不瞞夫人,”周伯安的眼珠子一轉,神色頗為古怪的說道:“不光咱們的女兒,就連素月和寧馨我敢肯定他也沒有碰過。”
“啊?”馮夫人這次是真的驚呆了,以自己女兒的相貌,男人不可能不動心。素月和寧馨是整個周府裡姿色最出眾的兩個丫鬟,連周伯安見了她們都垂涎三尺,可楊牧云為什麼不......她闔上了眼睛:自己的這個女婿,不會有什麼毛病吧?
門外一陣腳步聲響,馮夫人睜開了眼睛,和自己的丈夫對視了一下,向著門口的木屏風看去......
“父親,母親。”周夢楠臉上帶著盈盈的笑意從屏風後轉了過來,她身後,是一臉木然的楊牧雲。
“小婿見過岳父、岳母大人。”楊牧雲對著周伯安和馮夫人拱手一揖。
“不必多禮,不必多禮。”周伯安呵呵笑著站起身來,上前拉住楊牧雲的手說道:“賢婿啊,我們可有好些日子沒見面了。”
“是呀,是呀,”馮夫人也在一旁說道:“看到你們現在這副裝扮,讓我又想起了你們剛成親的時候。”
楊牧雲一身大紅麒麟的禁衛官服,配上週夢楠那身緋色繡金紋飾的褙子,真的就像一對拜堂成親的新人。
“本想換一身便裝來見岳父大人,”楊牧雲說道:“但天色已晚,回去重換衣服怕耽擱了時辰,因此便穿著官服而來,還望岳父大人勿怪!”
“不妨事,不妨事,”周伯安笑著拉他到座位上坐下,“這樣我才能看到賢婿穿一身官服是多麼的威武。”
“賢婿呀,”馮夫人笑道:“聽你說什麼回去重換衣服,莫非你還住在別處?”
“母親,”不等楊牧雲說話,周夢楠便搶著說道:“錦衣衛北鎮撫司給相公安排了一個住處,就在鳴玉坊的寶巷衚衕,為的是去衙門辦公方便。”
“是麼?”馮夫人目光一轉說道:“夢楠呀,白天的時候我也在這京城裡轉悠過,好像這裡離牧雲當差的地方更近吧?”
“岳母大人所言極是,”楊牧雲接過了話頭說道:“那個地方我只是住習慣了而已,而且離鬧市較遠,比較清靜。”
“牧雲啊,”馮夫人臉上似笑非笑,斟了一杯酒端至楊牧雲面前,“我家夢楠從小就跟著她父親走南闖北,在我身邊的時候很少,針織女紅什麼的都不熟悉,跟你在一起如有怠慢的地方,還請你多多包涵呀!”
“岳母大人,”楊牧雲慌忙站起身來,“哪兒有您做長輩的敬小輩酒的道理?實在是折殺牧雲了!”
“母親......”周夢楠嗔怪的瞥了馮夫人一眼,上前接過她手裡的酒杯,“你這是怎麼了,應該是我們向您敬酒才是,您這樣對待我相公,他還怎麼坐在這裡呢?”
“是呀,是呀,夫人,”周伯安也說道:“今天是我們一家團聚的大好日子,你就別讓我的賢婿尷尬了。”
“看來是我想多了,”馮夫人悠悠笑道:“賢婿莫怪,我這做母親的總怕自己的女兒嫁到別人那裡受委屈,因此......你不會怪我唐突吧?”
“哪裡哪裡,岳母大人多慮了,”楊牧雲臉上不自然的笑笑,“夢楠如此能幹,小婿心裡對她是極為欽佩的,怎敢讓她受絲毫委屈?”
“那就好,”馮夫人笑笑,“那你就安下心來住在這裡,也好讓我們家夢楠盡一個做妻子的本分,不用再時時刻刻牽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