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出來圓場,微笑道:“老祖,劍聖子話糙理不糙,當初,武院制定這個規矩,就是防止天鏡堂權力過大,不受控制。而且,劍聖子作為監督天鏡堂的負責人,也是經過你同意的。如今,你直接越過劍聖子,行使執法權,是有點壞了規矩。”
司馬老祖哈哈大笑,半響,止住笑聲,冷冷道:“院長說的是,老夫疏忽了,盛怒之下,忘了武院的規矩。也罷,劍聖子,你非要參與到是非當中,那我也沒辦法。天鏡堂執法長老聽令,日後天鏡堂每一項執法,都要向劍聖子彙報,若無劍聖子手令,誰也不許胡亂使用執法權,聽清楚沒有?”
既然劍聖子、院長抓住這個規矩,硬要插手天鏡堂的事,動搖司馬家在昊天武院的根基,那麼他索性就讓劍聖子參與進來,讓天鏡堂的俗務完全纏住劍聖子,使得劍聖子分不出精力和時間修煉。
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劍聖子不堪重負,會被這俗務纏的心煩氣躁,主動過來要求他接手天鏡堂的事。
到那時,他可以藉機好好地羞辱一下劍聖子,以報今日的凌辱之仇。
而且,他要讓院長知道,在這昊天武院裡,這個天鏡堂是他說了算,是司馬家說了算。
“我等聽令!”天鏡堂的執法長老、執法弟子同時躬身說道。
司馬老祖陰沉沉地冷笑,不懷好意地看著劍聖子,冷冷道:“劍聖子,你不是要監督我們天鏡堂的執法權嗎?好啊,那王小石的事你想怎麼處置?我明白地告訴你,不給我們司馬家一個滿意交代,這件事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你想要什麼交代呢?你司馬家又想要什麼交代呢?”劍聖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司馬老祖的心思和詭計,他看的清清楚楚,不慌不忙的反將司馬老祖,淡淡道,“難不成我劍聖子還要對你,對司馬家負責?司馬老兒,你真當自己是武院的王啊!等你坐了昊天宗的宗主,再對我發號施令吧!”
“你……”司馬老祖氣的臉色鐵青,一揮衣袖,重重地哼了一聲。
院長淡笑道:“兩位都是武院的元老,位高權重,一身系武院安危,切莫生出間隙,傷了彼此的和氣。王小石的事,這幾天我已著人去調查,事情的起因全由學員之間的私人恩怨引起,可能司馬長空講師比較護短,無端的參與了學員之間的恩恩怨怨,還慫恿地級分院的學員追殺王小石,這才有了武院禁地的廝殺。真要說起來,責任還是在司馬長空講師身上,王小石也不過是自衛,並不觸犯武院規矩。”
司馬老祖嘿嘿冷笑,臉色鐵青,心中火冒三丈。
果然狡猾,早已派人調查了事情的始末,掌握了所有的情況,卻故意裝出什麼事都不知道,然後,藉著這樣的時機說出來,弄的他,弄的司馬家下不了臺,也讓其他人認識到司馬傢俬心太重,把天鏡堂的執法權當成自家的權力。
對附和司馬家、迎合司馬家的學員,法外開恩,對觸動司馬家利益的學員,借私刑一併除掉。
如此一來,讓武院高層的人重新審視司馬家對天鏡堂的影響力。
司馬老祖相信,過一段時間,院長定會藉著這個時機,對天鏡堂進行上下、裡外的整頓,消除司馬家在天鏡堂的影響力,把武院的執法權重新掌握在他手裡。
這一招,的確高明!
但可惜,司馬家不是坐以待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