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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高處不勝寒(五)

他的神態平靜自然成敗間信念堅定,從容淡然,使人為之動容,一襲白衣傾天下,不一會他的目光匯聚一絲靈犀簡單卻又不同常人般驕作牽引一昔明慧,“既來之,則安之,如若四面皆困,何不孤注一擲。”“郡主心裡不是已經有了答案,又何需風蓮多說。”孤注一擲嗎,他的話極其簡單卻是她心中所想極富力量,就像是滄海中的一葉孤舟行駛終是靠岸,此刻的一言一行,皆為身心所感,迷茫悍然消失,從無路可走,再到塵埃落定如釋重負,是因為他的氣魄,還有那一瞬間的震撼,那是認真的,這都是不容置疑的,舉手投足間的雪白,那種白,充滿了深沉,也充滿了謎團,對於白,他的隱忍,只有在暗處,他的溫柔,才會盡情的揮灑,那是一片海,寧靜又洶湧,寧靜在表面,洶湧在了內涵。

秋橙欣然,孤注一擲嗎。如果是敵人的話,那她佩服他的胸懷和氣度,心裡默默的想著,希望…我們不要成為敵人。

一大早,天上還下著小雨,秋橙就忙著,陳管家把上面的地方按人數整理好,正好趁這的事,把府裡的人來個大抽血,昨晚她連夜看了風蓮抄錄的名單,上面除了每個人的姓氏和原名、愛好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就這樣寫在了上面。

花礫接過了,陳管家手中的上的油紙傘,就在正要出門的時候,一道尖銳的聲音有力叫住,來的人是依枝,從別苑到正門,路程不算近她的步伐還是很快,依枝頭微低,“這是公子讓我轉交給郡主的,公子說在外面,或許能用得到。”

“幫我轉告你家公子,就說東西我已經收到了。”雖然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東西,但是既然有用那就一定會用的到。還好,天上的雨不算大,細如牛毛,在雨中行走拿上一把油紙傘撐雨以餘,秋橙沒有從正門走,而是選擇從後門進去,正門人太多,昨天的嬰童還在哪裡。下了馬車只見後門已經有人在等候,帶我去見你家主人。公子,請稍等。剛剛依枝拿來的盒子,裡面裝的是一張人皮面具,這裡時常出入些官宦家的小姐或是朝臣,昨天她一直想著該怎麼解決這些事情,倒是沒有想到,被人認出來怎麼辦?而那侍從竟沒有懷疑自己是誰,而是一眼就認出了自己,已然可以想象到那侍從必定是經過訓練的。

走了一會兒,雨勢漸大,亭中的人已經在棋盤上擺好了棋子,只等人來,雨水如絲帶從房簷上傾瀉而下一絲一縷牽絲戲線,門口的嬰童也被移到了亭外的角落耐著苦寒,亭中的人眼神有點邪魅詭異,見人來了,只深深一笑,這讓人覺得有些不懷好意。而他竟也沒有認錯人,和後門的侍從一樣,明知自己易容卻還是一眼認出了,他的笑透露著狡猾沒有絲毫的掩飾讓人能夠看透,“郡主昨夜睡得可好?”

秋橙心想,他這不是明知故問,“還好。”

之後又意味深長的一笑,秋橙並不喜歡他的笑,總是透露著詭異陰森,“不知郡主與楚某的契約想的如何了?”現在還能這麼有持無恐的問自己,只是因為不用他自己出手,他想就會有人替他動手,無論怎樣最後都會被皇帝知道。

“郡主還是坐下與楚某談的好,這是今早楚某收集雨水煮下的茶。”

地面有些黏膩秋橙本是不願站著的,可她終究是不想與楚矜過多交談的,不過一會秋橙坐下直面看向楚矜堅定道,“你的條件我同意,除了戶籍和銀兩,但我還要一個人,至於以後他們何去何從是我說了算。”

楚矜聽了倒是有點皮肉不笑的感覺,做生意的人大多如此,都希望用最少的的價格,換取最多的利益,“那楚某遍洗耳恭聽,郡主想要的是誰?”

昨天見到了楚矜的作風,即使是倍感壓力,但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了,伸手指向雨色深處的一角,“就是那孩子。”

楚矜詫異了,“郡主何時又喜好嬰童了。”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其他你也不必管,只需說是否答應。”秋橙心想如果不按照書契上把他們帶走是不行了,這些人必須要在她身邊待年滿三年才能走,而她就收了所謂的男寵,她從一開始就知道答案就沒有想把人都帶進府裡,就算是來也註定會引起諸多麻煩,倒不如在趁此機會藉著李師師喜好男色的名義找幾個幫手,自己如果明目張膽的找也許會被人故意安排,已經可以辦事的,大都被人教養過了,所以不行,因此只能找年紀小,還沒有被人教導過的,這樣既能對自己衷心,還能教成自己想要的模樣。那孩子她已經觀察了一段時間了,忍耐寒冷,說明他有毅力,而且只是個孩子,過一段時間就會被人遺忘,等到成人已經沒有人記得他以前是什麼樣子。

楚矜皺了眉頭極其不樂意,“郡主若是下棋能贏過楚某,那楚某便答應郡主。”

下棋啊,秋橙笑道,“好,我答應你。”

說的陰險“那楚某先了。”他先,也好這樣可以先探探他的實力,昨日風蓮想到了,他可能會用下棋來為難自己,只是楚矜不知風蓮昨日告訴秋橙即使秋橙不會也能贏楚矜…。

經歷了好長一段時間,雨停了,省了半子。“楚矜不知,郡主精通棋藝。”

“駙馬過獎,我是險勝的。”她說的沒錯剛才她確實是險勝,她怕楚矜懷疑昨晚風蓮教她沒有完全按照風蓮所說,之前她曾經無意間看到過風蓮下棋自己也會一些,這樣一來,就算被人質疑她也可以說成是僥倖的,“只是僥倖而已。”

如此一來,楚某便在無話可說。聽楚矜的話看似是很相信自己的實力,自己說是僥倖的,他竟沒有半句懷疑,看來自己是找對人了。只希望這件事情暫時先過去,“那師師承讓了,三日後我會讓馬車等在後門,管家會把他們的東西搬上車,到時從府邸的後門進,”她的意思很簡單,意思是不要太聲張。楚矜久經官場自然明白秋橙的意思。

“郡主,三日後見,楚某告辭了。”

三日後,她也該照找個地方安置他們了,她與風蓮商討了一夜,先是為人贖了身,在找個人替她認下了這筆糊塗賬,以這人的名義安置他們,雖是認下確是借了個名字,地方還是要找的,三年後他們各自離去,只是秋橙不知道有的事情又豈會輕易順了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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