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陣的後方,一名玄甲持矛的黑臉少年對著身旁的大耳少年如此建議道。
“不可,公孫將軍尚在前方,我豈能只顧自己的安危,獨自撤離呢!”大耳少年沒有絲毫猶豫的搖了搖頭,當即拒絕了這個提議。
旁邊,一個赤面青袍的少年催馬上前,對著二人言道:“事急矣,請兄長與翼德速速去接應公孫將軍,追兵羽自去抵擋。”
言罷,少年不顧一旁伸手欲對其阻攔的兄長,拍馬提刀,便朝著前軍奔去。
青袍少年單人獨騎,奔上一處高坡,正好迎上了潰退下來的前軍,他橫刀攔住一名慌慌張張的敗卒,問道:“敵軍主將何在?”
那敗卒只匆匆向著敵陣中一指,然後便頭也不回地逃命去了。
順著敗卒所指方向望去,少年正好尋見了敵陣之中繡袍金甲的主將,他不由地微眯起鳳目,然後默默地將長刀拖到了馬後。
一瞬之間,青色的光芒,籠罩了少年周身,激發出無窮的殺氣。
伴著一聲大喝,馬蹄塵起,青袍少年乘坐騎自高坡一躍而下,一路逆著敗逃的人流奔行飆進,恰如暴風雨海面上的一葉孤舟,又快似一支離弦的利箭,直衝敵陣而去。
……
徐州,小沛。
呂布營中,軍士們盡皆全裝慣帶,持戈執戟而立,整個隊伍軍容整齊,森然有序。
金冠銀甲的少年將軍,正一邊帶著人檢閱軍隊,一邊炫耀著:“使者觀我之軍士,雄壯否?”
使者答曰:“將軍麾下,真乃虎狼之士也,只要將軍出戰,必能建功,到時袁公定會欣然嘉獎的。”
“出戰?我亦欲如此,可惜……虎狼無食果腹,亦難有為啊!”少年將軍轉而說道:“前次,袁公許我之糧馬,至今未曾得見。無糧無馬,讓我如何出戰哇?”
“袁公一向講究公平公允,將軍沒有戰功,袁公又如何有理由獎賞將軍呢?”
“哦~!那請教使者大人,是不是我擊敗了楊越,袁公便定會施捨於布了呢?”
少年這一句中不善的語氣,令使者一時語塞。
“呵呵!也對,區區寒門,一介武夫,如何配被看得起!丁原、董卓驅我為鷹犬,王允視我如刺客,袁紹畏我,佯裝親近,轉而相害,各路諸侯,遇我如遇瘟神,避之猶恐不及。”少年不禁冷笑道:“所以,布有今日,皆自馬上取來,無一是得自他人之施捨。”
“呂將軍!”意識到情況不妙的使者立刻叫了起來。
“拿下!”
一聲令下,隨行計程車兵立即出手,將使者擒住。
“將軍,袁公兵多將廣,中原之內,已無敵手。將軍不可自誤!”被擒住的使者一邊掙扎,一邊厲聲喝道。
“自誤?袁公路恃軍強盛,自以為勢大,便想欺辱到我頭上。哼!一介鼠竄之輩,也敢如此?且待我破之,再看他如何誤我!”
言罷,少年躍上赤兔馬,轉向嚴陣以待的將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