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銘先和他們告辭後才隨范家幾位郎君從另一條路離開。
裴恆握著謝昭昭的手用力了幾分,楊銘如此君子之風,他是該鬆口氣的。
可心中卻是越發忌憚。
有時候不爭本身便是爭。
他今日已經贏得昭昭的憐惜和好感了。
也不知是真君子還是故意的。
果然,念頭才落,胸口便捱了謝昭昭一記。
“看什麼,捨不得啊。”謝昭昭嗔他一眼。
裴恆:……
他捨不得什麼。
他是怕某人捨不得。
頓時,看向謝昭昭的眼神也變得委屈起來。
謝昭昭沒好氣地又捶了他一下:“走了!”
就他這看似大度,實則又爭又搶的模樣,有什麼好委屈的。
裴恆手撫在被她捶的地方,動作也慢了半拍。
謝昭昭果然停下看他:“你又怎麼了?”
“傷口那裡有些不舒服。”
“胡太醫說了讓你不許用內力,剛才還逞強,是不是扯到傷口了?”謝昭昭緊張的下意識就要去解他釦子,想要檢查。
裴恆傷得比她嚴重,又有舊傷,胡太醫反覆交代不可動用內力。
他抱她的時候用了輕功,她剛才還捶了兩下。
裴恆順勢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口:“好多了,回去再看。”
謝昭昭這才想起,還有護衛在呢。
雖然他們沒看過來。
但當眾解衣實在不太好。
“以後不許逞強。”
“聽娘子的。”裴恆一副言聽計從的模樣。
方序秋本來還擔心二人會不會因為那個楊銘鬧得不愉快。
但回頭看到小兩口依舊甜甜蜜蜜的模樣,也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