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裴雲驍問得輕描淡寫,就好像跳樓是一件多麼稀疏平常的事情一樣。
劉思博挑了下眉,隨手拿起他們烤好的肉吃了起來:“我會讓她那麼容易解脫?”
他可是派人一直盯著文婧夕,她的任何風吹草動都盡收眼底,怎麼可能會讓她輕易的死去?
“只是跳樓的時候臉恰巧碰到了尖銳的東西,然後劃了一道很深很長的口子,然後又很不巧的傷到了眼睛而已。”
聽他說的這麼輕巧,林然嚴重懷疑他口中所說的“恰巧”根本不存在任何時巧合的成分,就連文婧夕遇到那個男人,也是出自於劉思博的手筆。
裴雲驍繼續問他:“所以後續怎麼樣了?”
“文家派人到申市,想要把她接到首都醫治。”
對最為疼愛的小女兒,文至鴻夫婦依然是沒有辦法做到徹底的狠心,所以才會在知道她受傷的後第一時間趕去了申市,想要把文婧夕接回首都。
不過他們此舉肯定是會瞞著文繼揚的,一切都是在暗中秘密進行。
“你答應了?”這一次開口詢問的是衛紀哲。
“怎麼可能?”
劉思博雖然表現的極為平靜,但雙手卻極為用力的緊攥在一起,平整的指甲嵌入掌心都不自知。
他只要一閉上眼,就會看到青梅竹馬跳樓滿是鮮血的樣子,怎麼可能會就這樣放過文婧夕?
“我讓她每天看著自己那張人不人鬼不鬼的臉,現在她只能呆在經神病院裡發瘋。”
不得不說劉思博真的是挺狠的。
像文婧夕那樣在乎自己容貌的女人,每天看著自己被毀得面目全非的臉,那已經脆弱不堪的神經和意志還能再堅持下去那就是見鬼了。
楚景行笑言:“我想都想不到用這種手段。”
衛紀哲則是對劉思博豎起了大拇指:“還是你厲害。”
就連裴雲驍都頗為讚歎,這樣兵不血刃的手段,他們的確沒有人能想得出來。
文婧夕從高處墜落,多少傷及了大腦,加之原本就已經被劉思博折磨的意識不清,所以看了兩天自己面目全非的臉之後,就徹底崩瘋了。
劉思博將她送去了專門的精神療養院,美其名曰會給她最好的醫療和照顧,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依然讓人每天給予文婧夕精神方面的折磨,讓她每天都在痛不欲生中備受折磨,卻連自我了斷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就算文至鴻夫婦出現在她的面前,已經徹底瘋了,精神失控的文婧夕也認不出他們,反倒將他們認成了傷害自己的劉思博,對他們拳腳相向,文夫人甚至都被打傷了。
對於文夫人無辜被牽連,劉思博絲毫不同情,在他看來,文婧夕之所以會那樣的囂張跋扈,那樣的任性妄為,全都是文至鴻夫婦縱容溺愛的結果,讓許多無辜的人都為他們的溺愛一起承擔了難以挽回的痛苦。
林然瞭解劉思博的想法,而且對於他這樣一個受害者,她也是真的說不出什麼責怪他冷血無情的話來。
不管怎麼說,劉思博也是他們溺愛之下的受害者。
“我要把她留在申市,讓她每天都受到這樣極致的精神折磨,讓她為曾經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