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的地方,又一條河流,從山頂流下。
莫執每天練完劍都會去一次。
墨兮知道他來這裡後養成的習慣,通常都會與他錯開。
坐在水邊,莫執將自己的頭髮弄乾,綁好,遙遙望向一個方向,看著山間隱約可見的屋子,腦海裡浮現出女孩總帶著淺淺笑意的臉。
她喜歡這樣笑,若隱若現,帶著細微的善意,但仔細看似乎什麼也沒有。
有的時候她會表現得很頑劣,但實際上從未做出什麼事情來。
不知時,有些入了神。
等回神時,天地已經完全暗下來。
那屋子處沒有開燈。
莫執知道墨兮有個不開燈的習慣。
也不知道為什麼。
不過黑暗確實對他們如同無物。
走回屋子處,莫執還沒發現有哪兒不對,但推門進去時,卻見空無一人的屋子。
他的心驀然空落。
不在?不應該啊。
莫執知道她有犯懶的毛病,平時做什麼都不是很有精神,這段時間除了監督他努力修煉就基本沒出過這間屋子。
他站在門口片刻,忽然看向桌面。
有一張薄薄的紙被壓於燭臺之下。
他拿過一看。
有事離開,勿念。
莫執眯眼,沉默似遏制著空氣的命脈,讓整個空間都變得沉悶起來。
屋子很簡單,簡單的空間裡有兩張床,櫃子書架桌椅茶具一目瞭然。
平日裡也是這樣安靜卻獨獨今日的寂靜這般難以忍受。
他靜默了一陣,將紙收到了儲物戒指裡。
第二日,墨兮沒有回來。
莫執如常去了廣場,卻感覺比以前少了幾分興致。
沉斂心神,眉間神色更凝,他的動作越發兇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