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風流猛然抬眸，動彈不得的他宛如索命的厲鬼，不見平時隱透年輕時的俊色，整個人顯得猙獰可怖。
“慕容……”
話音斷在這裡。
子衿兩個字再也沒法傳出去。
花風流臨死也沒有閉上眼睛，以這麼猙獰的面目離開了人世。
天際邊緣的景色總是一層不變，雲影層疊著，如峰巒迭起，美麗而朦人。
墨兮坐在亭子裡，看著遠處，發著不知名的小呆。
白傾玉走過去，她似有所感地抬頭。
“我感到很不安。”她在心口處畫了個圈，“總感覺有事發生。”
白傾玉沉默地走到她對面坐下，墨兮發現他眸中似有一層氤氳覆蓋，讓人看不清裡邊有些什麼。
“今天斂花居的花沒有被澆水。”他指揮著綠藤將茶杯茶壺拿過來，給墨兮倒一杯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墨兮接過茶杯，沒有喝，看著白傾玉，直覺他還有話要說。
白傾玉不急不緩地喝了一口，看不見一絲浮躁，周身的空氣卻安靜得有些沉重。
“但是花兒今天都很安靜，沒有吵鬧的跡象。”
不吵？
可她記得在斂花居的時候，有的花兒像人一樣愛鬧騰，不澆水還不鬧，這基本不可能。
墨兮心頭一顫。
抿唇將頭轉過去。
長髮遮掩落下的陰影將她的神情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