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兮聞言關心:“花叔你沒事吧?”
花叔瞅著白傾玉,擺擺手,“沒事沒事,我休息一下就好。”
他怕自己在這裡,牙疼。
酸的。
想他遇見白傾玉時還是個如玉少年郎,這會兒人家容貌不變,已經抱得美人歸,可他呢,呵,大叔一個,還孤身一人。
真真人比人氣死人。
白傾玉見墨兮的目光隨著花叔上樓,禁錮在她腰上的手一緊,另一隻手牽過她一雙小手引得她轉頭看向自己。
“你倒是挺關心他。”
“好歹是他幫了我們。”
白傾玉輕輕一笑,看不出任何不滿,“斂花居本來就是我的。”
當年他和離家的花風流認識,本來這家店就是他在經營,後來是那傢伙不想回家,霸佔了他的店,故意說要在這裡當花農,在見識到他的花的好處之後就更加不想回去,直接賴在這裡以掌櫃自稱。
於是這一稱就是幾十年。
墨兮凝視他找不到任何瑕疵的俊顏好一會兒,不住噗呲一笑,“你和他吃什麼醋,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這事不成。”
隨即她輕嘆,“人有生老病死,我只是看他上年紀了。”
這裡並非玄幻世界,普通人百年往上可以算得上舉步維艱。
和白傾玉這樣能夠長命如斯的木靈不同,花風流和他認識幾十年,別人活到這個歲數都可以抱孫子了,他卻留在這個花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