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翱看得出來鬱舒身上並沒有血族留下的氣息——很顯然這是個自由的食物。
伸出舌頭舔了舔唇，束翱笑眯著眼要上前，“墨兮小妹妹，一見面就送來這麼大的禮物，實在是夠意思。”
墨兮眸子一眯，冷色閃過，抬腳一步擋在束翱面前。
“怎麼了？”束翱發出疑惑，雙眸還盯在鬱舒身上。
“他，你不能染指。”墨兮看見對面動也不動的那人，皺了皺眉，聲音平靜而不容置疑。
束翱半眯起眼，“不是給我的？你讓他出現在我眼前卻不讓我動，這不太好吧。”
這人一看就知道是個美味的，就算他對墨兮很是欣賞，這樣的食物也是斷然不能讓的。
“小妹妹快讓開，回頭哥哥帶你去血族玩。”束翱想要推開墨兮，墨兮卻側身一避，隨即小手抓住他的關節處，用力一轉。
束翱面色一變，對食物的饞意褪去大半，要伸腿要踢向墨兮，想讓她鬆開自己。
墨兮卻轉了個身正對向束翱，避開他的攻擊。
不經意對上她的眼，束翱看見冰封萬里的徹骨寒涼。
那是一種寸草不生，逆我者亡的眼神，彷彿他已經不需要存在於這個世間。
“砰刺——”
玻璃碎裂的聲音驚呆了走廊上的一眾人等。
在所有人傻眼的時候，面色有些蒼白的墨兮將輕微顫抖的手放在身旁，垂眸走到鬱舒身邊，拉著他下樓。
樓道有些靜，三樓突然爆發的議論聲遠了，鬱舒低頭看著前邊拉著他走的女孩，感覺她那隻手抓得有些緊。
她剛才的舉動，並不像她表面上表現出來得那麼平靜。
就像第一次殺人的人需要極力剋制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