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太華觀看鄭朝宗神情,頓時明白了什麼,趕緊道:“先生畢竟是讀書人嘛。
讀書人的勇猛乃是萬人敵,能夠親自帶隊上陣殺敵已經是很不錯了,也不需要有多勇猛,哈哈哈。”
鄭朝宗見畢太華誤會了,趕緊道:“並非如此,先生上陣殺敵的確是勇猛無比,一槍出便有一黨項士兵殞命,一刀出便有一頭顱拋灑鮮血,不過……”
鄭朝宗將蘇允用五步射面法坑殺党項武將野利喜之事說了一遍,畢太華等人亦是聽呆了。
“啊……這、這、……”畢太華感覺有些茫然,自家濃眉大眼的先生,原來竟是這麼、這麼苟的麼?
此時王抱朴笑道:“這才是先生的風格,你們卻是忘了,先生之前兩次到西夏境內連破堅城的時候,基本都是以詭道破之。
可見先生打仗從來不僅僅只會正道,以正合以奇勝,這才是先生的手段。
那種被敵將激將幾句,便熱血上頭與敵死戰的,那才是莽夫所為。”
此言一出,眾人盡皆拐過彎,鄭朝宗敲了敲自己的腦殼,笑道:“還是守真洞見本質,先生用兵如神,自然是因為他不拘一格的指揮風格,學到了學到了。”
其他人盡皆面有所思,盡皆覺得有所收穫。
不過隨後他們便紛紛各自忙去了。
這打了個伏擊戰,但要忙活的事情還有很多呢。
獲得這麼多的馬匹以及糧食,須得儘快造冊入庫,馬匹需要安排人照料,糧食也要進行分類,檢視品質,是否需要晾曬,以及看看應該怎麼儲存等等。
而昨夜他們提出來的這些策略也要儘快整理出來,以形成一個全面的戰略體系。
蘇允只稍微眯了眯,然後便起來繼續忙活了。
如今事情千頭萬緒,缺糧只是其中一個最微不足道的事情。
要達到蘇允設下的目標,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不過那還是以後的事情。
現在他們都不算是踏出第一步,畢竟他們現在只困在一個廢棄的堡寨之內,人不過數百。
說句難聽點的,跟一群土匪也沒有什麼區別。
現在的問題不僅僅是缺糧,還缺人、缺錢、缺領地,可以說,沒有什麼是不缺的。
現在這個堡寨容納不了幾個人,也沒有多少地可以種,也就是說,發展潛力並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