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時選笑道:“走,去看看皇恩有多重?”
蘇允啊了一聲,哭笑不得,道:“甄中貴,你這話也敢說。”
甄時選搖搖頭道:“某是來替官家布恩的,不然你明白官家的恩情有多重,那是我的失職。
你以為官家只是為了推動《四書》,但官家一個正兒八經的聖旨,怎麼可能就為了此事?
官家,是真正為你著想的,這套宅邸,官家可是挑了又挑,寫詞頭之時,中書舍人還對此提出異議,但官家還是堅持了下來。
蘇大家,官家對你的期待與愛護,可是這些年來極少見的,上一個讓官家這樣的……”
甄時選低下聲道:“……是王介甫。”
蘇允豁然抬頭。
好傢伙,這是什麼意思?
咋咧,想讓我主持新法?
不能夠啊,我這小雞仔的,要成長起來,不得有個二三十年?
二三十年過後,你趙頊也得有六七十歲了,還要變法……嗯?
不對,也未必是變法,只要能夠有個薪火相傳的下去,才不會人亡政息,所以,官家這是在施恩,讓新進來的人感激他的恩情,在他死去之後,還能夠推動他的新法?
又或是……趙頊覺得自己命不久矣,想要為自己的兒子做些準備?
嗯,吾兒之宰執?
“走走,蘇大家,我帶你去看看!”
蘇允剛剛考試完,又泡完熱水澡,只覺得渾身慵懶,著實是不想動,但甄時選十分熱情,拉著蘇允上了車。
蘇允苦笑道:“甄中貴,你把地址給我,我過些時日再去吧?”
甄時選搖頭笑道:“蘇大家,伱知道這房子有多珍貴麼?”
蘇允搖了搖頭,不就是一宅邸麼,我有錢啊,有錢還買不到好房子?
甄時選笑道:“蘇大家肯定是認為,您有錢,不怕買不到好宅子吧?
那您可能就想差了。”
蘇允不明所以看著甄時選。
甄時選道:“大宋立國至今已經一百二十年,國朝幾代皇帝皆鼓勵讀書,這京城的官員是越來越多。
加上國朝富饒無比,這汴京城乃是天下最為繁華所在,天下人無不向往,有條件的,無不以搬進汴京城為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