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越走慕雪芙的眉頭蹙的越緊,這方向明明是她在相府住的地方。而事實也確實如此,一行人跟著慕昭霖走到了玉芙閣。
此時的玉芙閣已經有下人護衛在門口把手,但裡面卻傳來女人的嬌喘和男人低吼之聲,這樣曖昧的聲音任誰都知道里面在上演怎樣的場景。
玉芙閣是相府的禁地,除了慕昭霖、慕澤茂和慕雨蓉,旁人是不可以進來的。但這麼多年,這裡卻每天都有人過來打擾,為的就是雪芙小姐隨時回來住。即便她出嫁了,左相還是要求下人每天都過來打掃。
本來打掃這裡的下人應該一早就過來,但因為今日是相爺的壽辰,府裡忙不過來,所以才會在貴客們聽戲時過來打掃,但卻不想來到這就聽到這樣的聲音。有人闖入玉芙閣本就是相府的大忌,更何況是在這做出此等苟且之事,下人自然要稟報給相爺。
“給本相把門開啟,本相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敢闖進玉芙閣,還做出這等不知廉恥的事情!”慕昭霖額頭青筋欲裂,掃了眼慕雪芙,指著房門,厲聲呼喝。
慕雪芙滿腔的怒氣將她的理智燒盡,不等慕昭霖話音落下,她直接將門踹開,抬腳就往裡面走,但卻被景容一伸手給拉了回來。
“你放開我!”慕雪芙怒視著拉著自己的景容,喝了一聲,大力甩開他,提起裙子就進了屋。
床上的女人先是被慕昭霖的呼喝拽回現實,接著又聽到踹門聲,才清醒一點,直到看清身上的男人,“啊”的一聲淒厲尖叫出來。她推開那個男人,拽過床上的錦被蓋住自己,眼中滿是迷茫和驚懼,瑟瑟發抖的指著這個男人,“你這個畜生,我是你姨娘,你竟敢這麼對我!”
男人也似從夢中驚醒一般,甩了甩還不清醒的腦袋,揉了揉太陽穴,低沉道:“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
“哐當”一聲,慕雪芙將寢門撞開,胸口不斷起伏,絞著狂風驟雨般的寒氣,滿目陰鷙的看著那層層疊疊紗帳之後的兩個身影,卻站在門口沒有走進去。
“誰?”那女人看到有人站在門口,驚恐的問道,待看清是慕雪芙和已經進門的慕昭霖,心如死灰,微微顫顫道:“相——相——相爺。”
當聽到尖叫聲時慕昭霖就已經聽出來是誰,他先是身子一震晃了下,眼中閃動著不可抑制的怒火,像是有一團火球在胸口亂串,他越過慕雪芙,走到床邊,揮手拽下床幔,待看清這對男女,胸腔裡的火球瞬間躥到頭頂,先是一巴掌打在那女人臉上,怒吼罵道:“賤人!”又一腳將男人踹下床,“逆子!”
原來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慕昭霖的小妾溫夫人和慕府四公子慕秋荻。
慕秋荻被踢下來時身上未飾寸縷,景容迅速把慕雪芙摟入懷裡,遮住她的眼睛,“不許看。”
慕雪芙一動不動,也沒有掙扎,只是不斷聳動的肩膀顯示出她有多氣憤。
慕秋荻的生母宋姨娘驚愕的看著兒子,捂住要尖叫的嘴,直搖頭。她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竟然做出這件事,也能想象到以後他們母子在相府的處境。反應過來她衝了進去,一把抱住兒子,撿起地上的衣服給他穿上,然後又跪在地上給慕昭霖磕頭,“相爺恕罪,相爺恕罪,再怎麼說荻兒也是您的親生骨肉,是您的兒子啊!”神色瞬間一變,指著溫夫人,眼中狠厲,大聲道:“荻兒不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一定是這個賤人使了下三濫的手段勾引荻兒。”
“相爺不是這樣的,妾身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妾身只記得剛吃完藥不久就睡過去了,等醒來就在這裡了,而且,而且,被四公子姦汙。”溫夫人拽住慕昭霖的胳膊,跪在床上,滿臉淚水,她知道她完了,不管是不是被人害,她都在相府裡呆不下了。但若是她一口咬定是慕秋荻姦汙了她,那起碼她還有一線生機。
慕昭霖嫌惡的揮開她,看著那歡愛後留在身上的印記和似霞染的雙頰,怒氣直衝腦門而漲的青筋畢露,滿臉通紅,冷冷哼道:“什麼都不知道?哼,本相看你享受的很!”
溫夫人慘白著臉直搖頭,甚至顧不上自己此刻衣衫不整的樣子,又一次扯著他的衣袖,哀哭道:“不是的,不是的,相爺你要相信妾身,妾身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相爺,你那麼寵愛妾身,妾身怎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