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長老準備出手的這一瞬間,從上方的漂浮島上面傳來一聲怒喝。
大長老和幾百位蓬萊島的門人弟子一聽這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就知道是路萱路島主現身了,於是眾人紛紛拜倒,衝著上方叫道:“拜見島主!”
原本還躺在地上假裝重傷的何長工一聽到島主現身了,就像遇到了救星一樣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拖著那隻斷手跪在地上,一邊跪著一邊痛哭流涕道:“島主開恩,這肖寒殺了我的外甥,還打傷了我,請島主替我主持公道!”
見島主現身了,大長老也連忙附和道:“啟稟島主,肖寒平白無故殺害我們蓬萊島的門下弟子李蕭,何長老氣不過才找他理論,結果還被肖寒打傷,還請島主主持公道!”
按照正常的情況發展下來,按道理肖寒身後的那幾百名蓬萊島的弟子們應該跟著附和大長老的說辭,一起請島主主持公道,接下來島主大發雷霆,抓著肖寒興師問罪。
可是大長老說完了之後,幾百號蓬萊島弟子你看我我看你,壓根就沒有打算幫大長老壯大聲勢,弄的大長老一臉的尷尬。
路萱看著地上躺在地上死去多時的李蕭和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何長老,心裡忍不住罵了一聲“豬頭”
大長老和何長工一見到路萱出現就連忙站出來,搶先來了個惡人先告狀,肖寒這邊怎麼能示弱呢,他衝著高高在上的路萱拱了拱手,輕聲笑道:“路島主來的正好,我肖寒在你們蓬萊島上很不受人待見啊,走到哪裡都有人刁難和針對,是不是我肖寒的八字和你們蓬萊島不合啊?”
路萱不露痕跡的瞪了肖寒一眼,路萱也不傻,她早就出現在了漂浮島的邊緣,對於場上的局面已經看的很透徹了,她老早就看出來了,從一開始,場上的局面就是掌控在肖寒的手裡,佔據上風的也是他肖寒,可是這個傢伙現在居然也有模有樣的學著大長老和何長老一樣跑到他的面前來叫屈,這不是添亂是什麼?
看著肖寒那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的表情,大長老是恨的牙癢癢,可是下一刻,他又狠狠的瞪了何長老一眼,心裡罵道:都快你們一老一小兩個豬頭,平時囂張跋扈慣了,現在被人家肖寒弄得一個死一個傷都引發不了這些弟子們哪怕一絲一毫的同情,所以才導致現在的局面這麼被動。
大長老生怕肖寒挾著幾百個蓬萊島門人弟子的同情會在路萱這邊佔據上風,所以再一次強調著說道:“島主,這肖寒殺我蓬萊島的弟子,傷我蓬萊島的長老,如果不懲戒一番地話,我們蓬萊島的顏面何在?”
肖寒嗤笑道:“大長老,你除了不講道理的把這件事情上綱上線,以此來佔據大義的制高點之外,你還有沒有其他手段啊?難道你都不問問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麼樣的嗎?”
路萱深深的看了一眼肖寒,然後輕聲問道:“你們兩個人都說是對方的錯,那麼好?誰又能證明這件事情是對方的錯,誰又能證明自己說的就是真相呢?”
路萱的話音剛落,大長老的臉色就變了變,何長老也不再痛哭流涕了,因為他們知道,事情的發現已經開始往不利於他們的方向演變了。
如果路萱不問事情的經過,而是抓住一名蓬萊島弟子被害,一名長老受傷這一點來說道,那麼肖寒即使是佔理也沒有用,因為他確實殺了人。
可是路萱一開口就問真相,請問,真相什麼?
真相就是群眾的呼聲,因為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大長老現在心急如焚,他現在已經不擔心能不能懲治肖寒了,他現在就擔心真相暴露之後,連自己平時的一些所作所為都會被群眾們暴露出來。
肖寒指著身後的張翠山說道:“路島主,他叫張翠山,也是你們蓬萊島的弟子,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就在現場,從頭到尾他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果你想了解事情的真相,可以問問他,我相信你會有答案的!”
肖寒說道真相兩個字的時候,還特意加重了口音,似乎在提醒路萱,並不是每個人說的都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