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在陽光下冒了煙,唐沐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的一雙眼一直依依不捨地盯著窗臺上的這個人,以至於她摔倒地上都不覺得疼。
從地上爬起來,她拍了拍身上粘到的枯枝爛葉,往牆邊靠了靠,發現一樓的牆壁的門窗的外部都被木頭條牢牢釘住。
走了幾步,自己的腿有些疼痛的感覺,不過內心的焦急讓她顧不得那麼多,抬頭看向上面,聽到上面有打鬥的聲音,這聲音讓她尤為焦急。
她走,能往哪裡走呢。
從剛剛那些黑衣人的表現來看,他們可以算得是亡命之徒了。這種人一定是取人性命的。
唐沐雪咬咬牙,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她記得來的時候的門在哪邊,好像是在西北方向。
她抬頭看了看天空,從太陽的方位開始辨認方向。
遠處一輛房車內,一名女子正在接受隨行醫生的簡單治療,此時此刻她身上大部分都被酒精棉片擦洗乾淨。但也正因為酒精的作用,讓她的面板有些灼痛。
旁邊隨行的給她打著營養液,讓她稍微緩過來一點,她沒有立刻動身回家,而是仗著他們人多在這兒看著這對男女怎麼受苦。
隨身的女僕,給她喂著稀粥,她只需要張著嘴巴慢慢吞嚥,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車窗上駕著一隻望遠鏡。
剛剛她看到,顧承風將唐沐雪推下了樓,可是推就推了,為什麼要來那麼一吻,真是徒加她的憎恨。
“死到臨頭了,還在哪兒情真意切。哼。”周心妍冷冷地哼哼著。“這年頭最不值錢的就是情啊愛的,你說是不是。”
小女僕端著碗雙膝跪地,將手中的湯匙送到周心妍的嘴邊,“您說的是。”
“去,去看看怎麼回事。”周心妍將那碗盤開啟。此時她關心的是這兩男女的能否束手就擒,坐在車裡始終看不到裡面具體情況。
聽說這顧承風是個怪物,我看著跟正常人無異啊,一樣會流血。
“那裡面鬥得這麼厲害,我方損失慘重呢。”站在門邊的黑衣人說著,“要不要……今天就到此為止,再這樣下去我們回程的路途就不是那麼安全了。”
“不!給我加派人手,我回家不要你們管。”周心妍連自己安危都不顧了,現在她做的事情都比較極端。
黑衣人拿著對講機安排了一番。
這邊顧承風心中稍微有些後悔,雖然留唐沐雪在身邊會影響他的發揮,剛剛一心想要讓她離開這裡,推她下樓有沒有摔傷。
還有,外面是否也有同樣的黑衣人把守,她有沒有被擒獲。一想到周心妍那張嫉妒憎恨的臉,唐沐雪若是落到她的手裡恐怕就沒了吧。
一想到這裡,他的心就微微收緊,有點絞痛。手中的短矛也更加狠辣的揮舞著,這些螻蟻在他眼裡實在是太弱了。
不過他們人多,他們在玩持久戰,想螞蟻啃大象。
他的體力在一點一點的流失,這周家人的效忠者可是真多。他顧承風也很有錢,但他養的人卻不多,像劉培是極有價值的。
“套鎖鏈。”黑衣人彷彿有著策略,對顧承風也十分了解。叮叮噹噹,有粗鐵鏈在地上拖行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