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電的人正是沈伯英。
唐沐雪輕吐了一口氣，按下了接聽鍵，那邊的人彷彿是恢復到從前的彬彬有禮。那一日的不耐煩彷彿是錯覺。
“唐沐雪，你弟弟找到沒？我們這裡有了新進展。”
談的是小優的病情，唐沐雪坐直了身子。“什麼新進展？”難道是……
“我們找到骨髓配型的人了。”沈伯英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說道。“你方便出來一下嗎？”
很熟悉的故事情節，之前也是這樣。
依然關乎小優的病情，那麼，最後一次吧，我就相信你最後一次。唐沐雪在心裡默唸著。
“好……我馬上就來。”
……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餐廳的門前。唐沐雪從車上下來，玻璃幕牆後面的沈伯英看到唐沐雪鼻樑上鏡片的光澤閃動了一下。
“你好，沈醫生。”唐沐雪找到沈伯英坐的位置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面前的沈伯英依然是微笑，真不真誠她已經覺得不重要了。
“這車不錯。”眼前的人指著外面那輛車說著。
“不是我的。”唐沐雪脫口而出。
沈伯英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當初你拒絕我，說你有男朋友了，就是他麼？”
他似乎還很在意那件事，唐沐雪將視線從幕牆外面轉進來。“不是。”
桌上點的菜夠三五個人吃有餘，沈伯英先到的，他點了許多比較昂貴的菜餚。
不過唐沐雪覺得油膩，她抬起頭來，將話題引入正軌：“沈醫生您在電話裡說的找到了小優的配型人？”
“是的。”沈伯英擦了擦嘴巴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對摺起來的列印紙放在桌上，沒有立刻送過來的意思，只是手指輕輕地在上面敲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