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弘和似是不會看眼色般,兀自笑道:“這不還沒看見四妹妹嘛,兒子實在不放心。”
“你又不是大夫,你看了她難不成她就能好了?”
恭親王這話是一點面子也沒給昱弘和留,好在昱弘和也不在意,還是端著一副恭敬模樣。
外面說話的聲音不算小,餘錦瑟自是聽清楚了他們的對話,轉念一想,又著實不放心,當下也耐不住了,忙吩咐明玉去請兩位進來。
恭親王向來不會拂餘錦瑟的意,也沒再說昱弘和什麼,徑自進了屋。
隔著床簾,恭親王看不清餘錦瑟的聲音,但聽她說話懨懨的,心下著實不忍,禁不住訴說了一番自己的難處。
餘錦瑟如今恨恭親王恨得牙癢癢,但現今皇宮中還得他做主,也只能嚥下這口氣了,低低地說了幾句體貼話語。
恭親王這會子也順著她的話來,讓她歇息幾日再做龍袍,還剩的二十四板子也算了。
餘錦瑟當然又是好一番千恩萬謝,只是話頭到了這兒卻是戛然而止了,屋內霎時安靜下來,倒顯得很是尷尬。
恭親王知道餘錦瑟還在生自己氣呢,他近兩日來也為此事頗為煩心,沒心思再哄她,直接就說要走了。
昱弘和趁勢留了下來,說是要跟餘錦瑟再說幾句兄妹間的體己話。
恭親王有些不快,可想著以前在恭親王府時昱弘和就常同念雪一起玩耍,到底是沒多說什麼。
待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昱弘和冷笑不止:“他這輩子大抵就在你們母子面前如此吃癟過吧!”
餘錦瑟沒空理他這話,慌不迭掀開床簾問道:“我肚裡的孩子可還安好?”
昱弘和瞧見餘錦瑟如此珍視自己孩子的模樣就很是不爽,特特想起這孩子的生父是誰時他更是不爽利,心頭惡趣味起。
“沒了。”
“什麼?”餘錦瑟只覺天塌地陷,捂住自己小腹的手又收緊了幾分,淚珠子就這樣冷不丁地掉了下來,嘴裡喃喃道,“不,那是豬血啊,我沒流血,我沒有上回那種感覺啊?怎麼會?”
“不可能!”她抬頭狠瞪著昱弘和道。
昱弘和以為自己看見餘錦瑟傷心難過會覺著快意,卻不料心下堵得愈發難受,最後只覺甚為無趣。
“既是知道不可能還哭做什麼?”
“你!”餘錦瑟一把提起一旁的枕頭就往昱弘和身上丟去,昱弘和接住,也沒還給餘錦瑟,徑自說起了正事,“這個給你。”
只見昱弘和拿出了一把刀,那把刀很是普通,在街上隨意都能買一籮筐,且這把刀刀身上還生滿了鏽。
餘錦瑟不解:“做什麼?”
“殺了妄圖傷害你和你孩子的人。”
有匪君子來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