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的媳婦兒,你還是甭惦記了。”
衛渡遠不是個軟心腸的,看著萬野這般放低姿態的模樣就能說出什麼好話來,他能回答他不過是想讓他死心罷了。
他還不忘火上澆油道:“別做不厚道的事兒。”
餘錦瑟在這兒的時候他定然是不會這樣說的,要是說了只怕她要跟他鬧脾氣了,說他不顧全大局。
確是,為了以絕後患,最好是不要將錦瑟的身份暴露出來,但他就是想告訴覬覦錦瑟的那些個人,這是他媳婦兒,誰都甭想動。
萬野沒再說什麼,當即就告辭離開了。
既然這邊事兒了,衛渡遠就打算拔營紮寨往京城趕了。其實,這也是皇上的意思,說是隻要和談妥當了,直接帶著龍行軍回去便罷,不用再寫奏摺上報。
衛渡遠倒是樂得這樣,畢竟現今京城局勢緊張,他沒跟著錦瑟一起回去,他著實不放心。以前種種更是讓他釋懷不得,他們分別了太久了。
話分兩頭,這廂餘錦瑟已趕到了離京城最近的縣城。她一路上緊趕慢趕的,這會子要進京城了,她自然是要好好拾掇一番的。
換回女裝,戴上一副淡綠的耳墜子,再在頭上戴一根白綠的玉簪,將頭髮簡單地半挽起,淡淡地再塗抹一層胭脂,這便作罷。
明月邊為餘錦瑟梳理著頭髮,邊道:“夫人就是好看,不論多簡單的頭飾都是別有一股風韻。”
明玉也在一旁附和著:“是啊,夫人生得好看,怎樣都是好看的。”
明玉現下跟餘錦瑟鬧熟了,話也多了起來,在餘錦瑟和明月的雙重影響下,時不時還會開些玩笑呢。
餘錦瑟在房間內歇了會兒,就下樓去同人一起用飯了。不過念著錦瑟的身份,到底是沒直接大喇喇地坐在大堂用飯,而是要了個隔間,隔著一張屏風的。
這是錦瑟要求的,為的是打探京城的訊息,又不至於暴露自己。
果真,幾人沒吃幾口飯外面的人就小聲鬧起來了,似乎人人都在說這事兒。
“你們聽說了嗎?京城的天兒變了!”
這人怕惹禍上身,特意壓低了聲音,可就算如此,餘錦瑟幾人也聽得明明白白。尚不說這時候用飯的人少,就說還在用飯的幾人顯然也對此事很是好奇,都靜下來豎著耳朵聽著呢。
那人顯然既怕惹禍上身,又想著在旁人面前露個臉,待人問了才願意接著往下說。
“這幾日京城城防愈發嚴了,還換了好幾撥人,都是不常見的。”
“嗨呀,這事兒算什麼?這守城計程車兵上百人,你個個都認識?”一人滿不在乎道。
那人不服氣了,當即拍桌子道:“守城計程車兵是不少,可守在門口的就那麼幾個,將領也換了。我這訊息來得可靠,是我一在城防營當差的遠方親戚說的。”
一自作聰明的人又駁了那人的話:“那更是不可能了,要是有大事發生,還不有人將他們看管起來?有你們說話的份兒?”
餘錦瑟知曉事情並不那般簡單,她不知道這人是如何從他當差的親戚口中得知此事的,但她知道,恭親王該是要動手了。
餘錦瑟飯也吃不下了,隨意地再夾了筷子菜就回自己的房間去了,只是這注定是輾轉反側的一晚。
翌日一早,丁實就偽裝成馬伕帶著餘錦瑟幾人往京城裡去了,至於被衛渡遠派來保護她的人皆盡隱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