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已到了這個年的尾聲,也是每每過年最為熱鬧的時候,各家攤販都早早出來擺攤了,處處都是張燈結綵的。
而元宵會上最多見的便是各式各樣的花燈,雖說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花燈會,卻也比文林鎮上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衛渡遠一直以沒能依諾帶餘錦瑟去花燈會上走一遭為憾,以至於如今每每遇見這副盛況總想帶著餘錦瑟去看看。
這不,衛渡遠早早就帶著餘錦瑟出門了,手上還提著個花燈,倒是跟衛渡遠以前做給她的相似,上面還是餘錦瑟的模樣,不過場景換了,只餘她一個笑模樣在上面。
餘錦瑟自拿到這個花燈後臉上的笑就沒停過,要出門時還特特帶著,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
衛渡遠見狀,不禁打趣道:“就這般喜歡?”
餘錦瑟用力地點了點頭,笑得滿足:“這世上花燈千千萬,唯你親手做的是我心頭最愛。”
衛渡遠對自家媳婦兒時不時吐出的情話很是滿意,要不是在街上,他怕是都要將自己的臉遞上去讓錦瑟親自己一口了。
兩人晃晃悠悠地在街上轉著,街上人擠人的,衛渡遠怕一個不小心將餘錦瑟給弄掉了,一直用手護著她。
兩人就這般邊走邊看著,餘錦瑟不知出於什麼心思竟是停駐至一個買花燈的攤販前,那小販見一行人衣著不俗,知曉兩人是富貴人家的,忙上前問道:“夫人可是要買一盞花燈?”
餘錦瑟猛地搖了搖頭,臉上笑得燦爛:“不買,這裡沒一盞有我手上這盞好看的。”
話罷也不顧那小販是個什麼臉色,拉著衛渡遠就走了。
衛渡遠看著今兒這般活潑鬼靈精的錦瑟,心情是格外舒暢,雙眼更是愈發溫和,似是要將錦瑟溺斃在他的溫柔裡,可有些話他還是得說的。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是沒看見那小販的臉色,鼻子怕也是要被你給氣歪了,背地裡說說便是了。”
餘錦瑟回頭看了眼衛渡遠,然後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了,見人上來追自己,腳步一頓又在一個花燈攤販前停了下來,然後故技重施說了方才的話。
衛渡遠見了是又好氣又好笑,只好跟人賠罪拉著人繼續往前走了。
一直跟在兩人身後的元福和玉草不禁相視一笑,只覺他們伺候的這兩位主子感情當真是好,男的俊女的俏,也是天作之合了,只怕也沒人插的進去了。
不過,他們也是樂見其成的。
只是有的人卻是見不得衛渡遠和餘錦瑟好的,這不,不遠處的餘妙音就被這一幕氣得牙癢癢。
她被自己父親禁足在家,除了去外祖家拜年,一直不得出門。
眼看著到了元宵節,她好說歹說才說動了自己父親讓自己出門,就想著今兒能見見衛渡遠。結果他倒好,在這大街上同那鄉野村婦打情罵俏的,也不知羞不羞!
餘妙音憤憤地看著不遠處笑得燦爛的兩人,手上的帕子被她揉成了鹹菜,是忍了又忍,覺著看不下去了,就要上前時卻被一旁的餘妙蓮給攔住了。
“三姐,你要做什麼?”
餘妙音脾氣本就不算好,如今也是一心撲在衛渡遠身上,也不管來來往往的人群,大聲嚷道:“我能做什麼?渡遠身旁那位置本該是我的,憑什麼被一個鄉下丫頭給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