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弘和勾了勾唇:“倒是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了,說話也跟個小貓似的,一點也不似原先有趣。”
話罷,也不瞧餘錦瑟是個什麼表情徑自走了。
餘錦瑟心中卻是疑竇叢生,既然她是剛被接回府中的,那這府中的世子爺該是沒有見過自己才是啊!
餘錦瑟這般想著也就問了出來,香兒思忖了一番,便道:“是世子爺來接的你。”
餘錦瑟覺著這樣解釋也算合情合理她也就不再多問什麼,又提步向前走去,她沒注意到的是昱弘和一直在一個拐角處瞧著她。
他一手抓在門柱上,一手悄然握緊,手上青筋根根暴起,他花費這一番心思卻全給旁人做了嫁衣,他怎能不憋悶?
“兄長?妹妹?不愧是恭親王,原來對那人還是念念不忘呢,竟然直接將別人女兒接回來做自己女兒,自欺欺人?”
他恨得磨了磨牙,但還是奈何不了什麼,只得憤憤往府外走去。他被禁足了整整十日,好不容易能出門了,他要是不好好地出去發洩一番他心頭還真過不去了!
只是走出王府沒多久他就被人給堵上了,說是他們家少爺有請,他冷笑一聲,知曉又是像瘋狗一樣找餘錦瑟的衛渡遠找上門了。
他甫一進了酒樓雅間的門就忍不住諷笑道:“怎麼?在我們家老頭子那裡吃了癟還敢找上門?”
衛渡遠對於昱弘和的挑釁視若無睹,他找上門是看準了恭親王希望他找上門:“說吧,王爺讓你怎麼同我說?”
昱弘和笑得更是囂張:“你這會子倒是不傻了。我沒擄走你那疼在心尖尖上的人,你就別在我這兒白費功夫了,或者你該是聽聞了風聲不是嗎?你能做什麼呢?你什麼也做不了,只要我們咬死了不說,誰也奈何不了!”
昱弘和預想中的惱羞成怒沒有見著,連看他一眼都欠奉,他心頭原本壓抑著的怒氣‘蹭蹭蹭’地直往上冒,嘴巴更是管不住了。
“衛渡遠,你看看,你不就是個廢物,有什麼好嘚瑟的?到頭來你不還是成不了餘錦瑟的依靠。”
衛渡遠穆地捏緊了自己手中的茶杯,用力得指關節發白,可臉上神色不變,依然淡漠得瞧不出情緒。
昱弘和覺著無趣,禁不住嘟噥道:“一個個地都變得沒意思了。”
話罷,昱弘和就往外酒樓外走了。
一旁的下人看了眼坐在位子上的衛渡遠,見他巋然不動他們也就沒動,任昱弘和離開了。
衛渡遠沒坐多久便離開了。
其實這段兒日子外面一直在傳,說是恭親王爺找到丟了多年的女兒,不過,恭親王將人護得緊,誰也沒瞧見過。
還說是因著那小姐身子不好,剛回來就請了御醫來瞧,沒法子出門。也有的說是那小姐的母親出身低微,不適合拿出來同這些個世家小姐在一起,怕丟了恭親王府的顏面去。
旁人怎麼說衛渡遠全不想管,他只曉得那小姐是他的錦瑟,他不小心弄丟了的愛人。
他沒見過,但他篤定那就是她。
這樣一切都想得通了。
太子擅攻心,而恭親王的軟肋就是錦瑟的母親餘雪梅,餘雪梅回不來了,就得再給他弄個軟肋出來。
跟餘雪梅長得像,又是血脈相連的錦瑟便再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