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妙音對自家母親磕了個響頭,哽咽道:“女兒知道了。”
餘妙音送走了餘家主母,臉上終於是掛上了抹笑意,當即吩咐人去鎮北將軍府送信。
她要好好打扮一番!
衛渡遠去了軍營,這信是送到元福手中的。
他想著送信之人的身份,再想想自家主子對少夫人的態度,當下也沒有猶豫直接將信給交到了餘錦瑟手中。
餘錦瑟將信左右翻了翻,最後還是沒拆開:“罷了,到底是寫給渡遠的,也是一份多年的心意,就讓他回來自己拆吧!”
要說餘錦瑟是真那般大方?倒也不是,她只是想瞧瞧衛渡遠會如何處置,倒不是不信他,只是女子不同於男子的一股子求勝心吧!
衛渡遠回來就瞧見餘錦瑟對他挑了挑眉,順著她的目光他看見了桌上的來信,聽她酸溜溜地說起是誰寫來的時候他覺著好笑,可為了逗一逗人,作勢興致勃勃地就要拆開來看。
果不其然,餘錦瑟不止往他這邊瞟,眼神還有些不善,怕真將人給惹急了,他忙放下信將人攬進懷裡,道:“我怎麼覺著這屋子裡一股子酸味啊?”
餘錦瑟知曉這人是又在對自己油嘴滑舌了,懶得搭理他,就聽他又道:“逗你呢!既是不想我看,不給我看便是,我也不會介懷。”
“我那是對你的尊重。”話罷,餘錦瑟就從桌上將信給拿了起來,兩人一起看著,“原是約你見面呢,去嗎?”
衛渡遠捏了捏倚在自己懷中人的臉:“你啊,明知道我不會去,偏還這般說,不理就是了。”
餘錦瑟點了點頭,對衛渡遠這態度還很是滿意的。
餘錦瑟以為衛渡遠的態度已經夠清楚明白了,卻不知餘妙音是如何想的,竟是又來約自己見面,還特特吩咐去京郊的西山坡上看梅花。
她記得玉葉也提過這茬!
雖說是很久遠的事兒了,可她一直記得玉葉有旁的心思,心裡不免會多幾分提防。
她大抵曉得這餘妙音是不安好心了,只是她就真不為自己家族著想嗎?
餘錦瑟想來想去還是決意去看看。
臨走時她特意吩咐玉葉,若是過了三個時辰她還沒回來就去尋公主,告知公主她的去向。只是她吩咐的可不止玉葉一個人。
她倒要看看這人該如何做,公主教的,治家自然是要服眾的,到時候這玉葉是辯無可辯。
餘錦瑟怕餘妙音還真使出什麼壞招數出來,除了馬伕外,又帶了個功夫不錯的小廝,加之玉草,她這才安心了些。
太子坐在自己的書房,聽了下屬來報,饒有興致道:“哦?這餘妙音怕不是瘋魔了吧,還真不是一般的蠢。罷了,蠢人也有蠢人的用處。”
“讓人再鬧大些,最好讓父皇也曉得了去,要是鬧得大漠二王子不願娶她更是好。也給那位餘大人緊緊皮,免得他總覺著自己是塊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