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漠王子這話說得很是明瞭了,這不就是在告訴皇上他中意餘家三小姐嘛!
一時,大夥兒看著這餘大人,欽羨的有,痛恨的有,而餘穆寒端著酒杯的手卻是停在了那兒,剎那間什麼也聽不見了。
餘妙音腦子簡單,她倒是沒想那般多。
她其實早早地就認出了鷹漠便是那日在元宵會上被她撞到的人,本來一直心驚膽戰地,生怕這人會同自己父親告狀,如今這是個什麼意思?想給自己下馬威嗎?
皇上沒有立即表態,先是輕啜了口酒,才朗聲笑道:“好,朕也許久沒聽過妙音的琴音了,可願意上來彈奏一曲,為大家助助興?”
皇上哪裡聽過餘妙音的琴音啊?不過客氣一句。只是話已說到這份上了,餘妙音就算再任性又哪裡敢下皇上的面子?
“妙音願意為大家彈奏助興。只是,臣女素來聽聞雪梅姑姑是京城有名的才女,琴棋書畫樣樣都是拔尖兒的,臣女無幸得見,不若讓錦瑟妹妹也來獻舞一曲,也好讓臣女開開眼。”
官家餘家的大小姐是嫁入恭親王府的,皇后自是要幫襯一二的,這會子也立時說道:“陛下,臣妾看妙音的提議不錯,只是她彈琴未免太素,錦瑟再來跳支舞,卻是剛剛好。”
皇上深知打一棒子給顆甜棗的理兒,也就順著他們問了餘錦瑟的意思。
餘錦瑟還真是沒想到餘妙音在這會子還想著跟自己較勁,難不成她蠢到不知道這是大漠來的二王子看上她了?還是說在這種緊要關頭她都想著要用這種幼稚至極的方式來讓自己不好過?
餘錦瑟只覺這人當真是好笑得很,不是人人都在乎這些的,這能傷到她什麼?不過是丟個面兒罷了,況且也不定就能丟面兒。
餘錦瑟見衛渡遠皺了皺眉就要替自己去回話,忙拉住了他的手,對著上位的皇上道:“回陛下,錦瑟自是樂意為大家助興的。只是因著幼時家貧,雖說家母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卻也不過教了錦瑟一些皮毛罷了,獻醜了。”
餘錦瑟又對衛渡遠安撫一笑便去換衣裳了。
餘妙音輕蔑一笑,這人不過鄉下來的野丫頭,她還就不信能她能跳出個什麼不得了的舞。
其實餘錦瑟還是怕的,雖說她幼時同自己母親學過一些舞,可到底都是些簡單的,再深入點的,她母親到底是沒來得及教給她就走了。
本來她自己閒暇時候也可以練練,奈何宋氏進了門,宋氏又怎見得她得閒?
餘錦瑟只能投巧了!
這巧就巧在刺繡的技藝上。
餘妙音輕輕一撥絃,眾人議論聲下,她這才彈起琴來。
餘錦瑟不知餘妙音會彈什麼曲子,就算曉得也是不大懂的只能憑著幼時那點功夫來跳了。待尋了個合適的音,她款款隨著太監抬著的一架屏風走了出來。
眾人覺著疑惑,這屏風有何用處?上面什麼都沒有,就一張白布,難不成就為了來了半遮半閉,弄點神秘感出來?
這樣只怕會笑掉人大牙了,又不是青樓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