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本該在寢室看看動漫消磨時光的我收到朋友的來信,她說她有些難受,因為晚餐吃得那頓餃子,我提議出去走走。就像剛開學我們一起在外面遊蕩一樣,我們手挽著手走在校園裡。今夜天空飄著雨,校園裡夜遊的人沒有上一次的多。她撐著傘,講著最近發生的事情,講得久了,多少又回憶起往事,而我仍舊在大多數時間裡充當一個聆聽者。
我突然覺得很神奇,因為她的第一個話題就給了我寫作的靈感。彷彿回到那一天,因為和她暢聊,我有了這一篇章後續的想法。
我是故事的主人公或也不是,我只是想把我對往事的記憶寫下來,等到年老時可以坐在扶椅上慢慢回憶,再感受一下青春是怎樣的青春。我不想因此對他們造成傷害,我更不會侮辱他們,只是想普普通通用文字把一些事情帶點主觀意義寫下來而已。
想想初中多少是有些可悲的,因為我在小學習得的一些較好的品質破裂了。我並不怪罪於任何與我接觸的人,只是傷感自己的容易動搖。人們有時候會說隨遇而安是可以的,但我遭遇到的,似乎不像人們所說。我遇到了初中這一幫同學,隨心所欲的為了融入他們而參與他們的“活動”,並且心安理得認為沒有什麼大問題。只是後來初中結束之後,我很後悔那三年的一些所作所為。很抱歉我的責任感比別人細小那麼多,可能我比老實人還要老實一點。
帶了我三年的班主任直到現在我都認為他是一個特別好的老師,儘管我曾受過他的嚴苛對待,還有一點點的懲戒。我一直認為他特別的神奇,比如那一次。記不清是什麼考試了,班裡有一位男同學用手機創了一個群聊,目的是考試時在群裡傳播答案,同時進入群聊的在我知道的範圍裡僅有一位學習優秀的人,當然這是事發之後我才知曉的。後來考試結束,這件事情被發現了,群主在考試現場被抓,群聊沒來得及解散,但人員已全部退出。班主任在班裡講起這件事,說希望參與這件事情的人主動站出來。我不知道他們是礙於面子還是自尊或者什麼,只是並沒有任何人幡然醒悟,並突兀的站起來。班主任等了一會兒,機會也讓給他們,可是仍舊什麼也沒有發生。班主任對此沒再說什麼,當然也沒有表現出更多的生氣,只是嘆了口氣,表示:好嘛,你們以為我不會查嗎?又接著講了一些表示自己很厲害的話語,這種東西他看一看,查一查就行了。直到他拿出手機,開啟那個建立群聊的軟體,並問了一個問題時,我才明白他好像真的不是很懂,有些人甚至直接走到了講臺上,教他怎麼檢視群成員,當然那個時候列表裡只剩群主一人。一般情況下如果成員退群的話,是無法再查詢到的,但班主任前面說得信誓旦旦,最後導致的情況是,退群的人員趁著混亂擺弄著手機。學校裡明確要求不能帶手機,可想而知當時他們是怎樣的偷雞摸狗,也是這時我才知道參與之一的一位優秀學生是誰。班主任也好,參與的人也好可謂爭分奪秒,哦不,班主任是慢慢悠悠的。最後,班主任並沒有學會這種群的構造,他說,好了好了坐回去吧。班裡從一開始的“激烈討論”變成認真的班會。老師開始說一些道理,我想不起來,但依據我對他的認識,他當時的講話中應該引用了一些經典故事或是經典名言。講著講著,一個“小人”的詞彙提起了我的興趣,接下來的話更是讓我吃驚。他準確的知曉其中一名“作案分子”,並在講話的過程中提及他的姓名,以及在講話的過程中對他進行嚴厲的批評。現在想想他當時的批評話語可能有點讓人接受不了,就比如當著全班的面指責那位學生是一個“小人”。這對一個三觀尚未健全的初中生來說太過刺激。我無法理解那位學生當時的想法,我只是深陷於對班主任的佩服。原來老師早就知道有誰參與。後來那位學生的生活並未受到影響,至少在和他的接觸中我是這麼感覺到的。我想大多數的老師一定不會去懷疑一個優秀的學生會與考試作弊沾邊,並且當眾責備。班主任說在此之前他曾用話語試探過他,但他並無悔改之意,以致現在對他進行嚴厲的批評。後半句是我所認為的,那種批評已經不像一位老師在對犯錯的學生進行批評教育,更像是在對他進行指責,對他人格以及他就帶著這樣的人格長到這麼大的無情譴責,他為他的作為表示非常的不贊同,況且他是一位正在接受教育的未成年學生,一位學生不應該如此。直到現在我也無法理解為什麼他們成績這麼好的人,要把自己的品行弄得如此低端。
對班主任的感情充滿敬佩,是因為還有一次他突然在班裡逛了一圈,我以為他是在查衛生,因為他總是這麼做。誰知道他竟然是在找一雙紅色球鞋,因為發生了一件事情,這位穿著紅色球鞋的學生參與其中。我當然已經不記得發生的是什麼事情,這只是班主任後來說的。
最後關於他我還想說我們的班會總是開的很好,至少我這麼認為,可能也只是覺得他的講話內容很好,引經據典。或許只要是他在講話,內容都會很好。英國的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就是我在他那知道的。後來我們把他的講話稱為“講故事”,他的課有時也會變成一半上課一半故事,直到下課鈴響起他才會把從故事裡的我們突然拉回課堂。他那個因為下課鈴轉瞬搖頭看向黑板的搞笑動作想想就又覺得好笑。
我很後悔自己為了融入班集體而與別人在背後講他的壞話,儘管並沒有與侮辱相關的詞彙。在與同學們背後講他的話裡,除了親切地叫他的名字以外,我每一個現在都會夾帶悔意,這種感情是在升入高中之後產生的。我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就連當在背後談及老師時也沒有叫過他們的全名,對他們的稱呼只會是“老師”再加上姓氏,除非要明確具體是哪位老師才會出現名字。
關乎這位老師的事情實在太多,點點滴滴不能詳細回憶起,便只好作罷,快要結束時卻又突然憶起就連黑板報他都會親自操刀的事。
很抱歉要這樣說,除了班主任還有一位老師對我產生了影響,抱歉是因為這樣的影響歸結在了不好的一面。
初三快要中考,大概是那一個月之前,成績還算可以的我產生了厭學的心理,這種情感並沒有太過深沉想來也是對我走在正確道路上的救贖。
我對學習的態度向來是端正的,但在那一天我對學習的目的產生了懷疑。我一直認為學習是以興趣為導師,所以儘管我的好成績是被老師嚴格看管出來的,我也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只可惜一切都被打破,在他說“快要中考了,你們要好好努力”時。這違背了我對學習的認知,好像我學習這麼多年,多麼的刻苦,到頭來只是為了考上一個好的高中。我覺得這很可悲。毫不掩蓋地說,我認為學習是一種攀比,在與別人的攀比中提升自己學習的效果,甚至在與別人交流的時候,不再是小學都會的問候。想想那種因為學習使自己得到昇華的感覺,彷彿臨界自然,暢快,與沒有實體而感受到的豐富,一切都是我。我知道這很難理解,我也很難描述清楚。可惜只是因為他的一句反覆出現的話,最後讓我對學習徹底產生了厭惡,特別是在他的課上,我最拿手的課程上。這是我第一次在他的課上睡覺,課後無論怎樣去看這堂課的內容,最終也是無法理解,可明明它只是一堂概念課。
這種情況持續到中考結束也沒有好轉,我考上的高中在城裡排名第三,也算可以。去報到時領了幾本作業,很可惜我並沒有認真完成,即使開學要對此作業內容進行相關考核。
初中很難再回憶起什麼。因為我是從外地轉來的,一切都是新東西,新概念。就連與老師的相處模式也完全不一樣。關於與學生交流的那些東西,我只記得我從一個性格內向的乖乖女轉變成了瘋人院逃出來的病人。這是我所期盼的,我並不希望自己一直是個內向的人。
中考結束之後,班裡幾個女生約在一起說去找找兼職,最後找到的是一個傳銷工作,去那些高大尚正在裝修的大廈裡面爬樓梯。只可惜我們像是去玩一樣,誰也做不好,也難怪我們只是初中剛畢業的青少年。。
順利上了高中之後,我大多數的回憶都是關乎厭學的,想起來也沒有後悔就這樣結束三年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