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身邊的男子朝她懷裡拱了拱,心滿意足的再次閉眼睡去。
孟元珩這一覺睡的並不能算久,可是對他來說,這已經是他兩個多月以來睡得最安心的一次了。等他二人相攜下山與雲翳嚴漠等人會合的時候,已是兩個時辰之後。
暗衛似乎對自家王爺時不時的任性鬧失蹤已經司空見慣了,連帶著他們打探自家王爺行蹤的本事也得到了充分的鍛鍊,所以其實雲翳等人早已知曉孟元珩和沈千沫兩人的藏身之處,可是他們誰都不是笨蛋,除非是活的不耐煩了,否則誰敢上去打擾王爺王妃久別重逢的纏綿時刻?
於是處理好樓新月和圖巴族那些護衛之後,眾人便只好乖乖的等在山下喝西北風了。
終於見到王爺王妃下山的身影,眾人均是鬆了一口氣。幸好王爺還算有點分寸,沒有拉著王妃在山上呆到天黑。唉,這西北風的味道可真不怎麼樣。
可是待看清孟元珩和沈千沫二人身上的衣衫均是處處褶皺,眾人的想法又開始不純潔起來。
王爺,雖然你跟王妃久別重逢,難免情難自禁,這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你要不要這麼飢渴啊,且不說你剛剛才從賀家軍大營死裡逃生,受傷不輕,關鍵是王妃現在還懷著身孕哪,你這麼做真的好嗎?
若是孟元珩知道他這幫屬下們的想法,估計會被氣得當場吐血。在他們眼中,他就是這麼禽獸的一個人嗎?
不過他也從未理會過別人的看法,因此對雲翳等人似笑非笑飽含深意的眼神一概視若無睹,只是在掃到一旁不起眼的角落處,被兩名暗衛押著的那個渾身癱軟披頭散髮狼狽不堪的女人時,劍眉皺了皺,當下沉了臉,不悅的說道:“她怎麼還沒死?”
嚴漠忙躬身稟報:“稟王爺,這個女人說她知道七年前鬼怒川的真相,所以屬下等不敢擅自做主……”
“她說你就信?”孟元珩聲音更冷,“還不趕緊殺了她。”
“是,屬下遵命。”嚴漠心中一凜,向那兩名暗衛使了個眼色。
樓新月嚇的臉色煞白,大叫道:“煊王,你難道不想知道七年前害死你父王的真正凶手是誰嗎?”
聞言,孟元珩明顯渾身一僵,臉色瞬間轉暗。
沈千沫拉住他緊握成拳的雙手,輕嘆了一口氣,對嚴漠說道:“嚴漠,把她帶回去。”
孟元珩冷冷的輕哼了一聲,倒也沒有反對沈千沫的意思,只是不再理會眾人,小心翼翼的將沈千沫抱上了馬車,然後長腿一伸,自己也低頭鑽了進去。
百里笑眼睜睜的看著孟元珩矮身鑽進車廂,簡直欲哭無淚。
那個位子本來是他坐的好嗎!
可是他再少根筋,也明白上去跟孟元珩搶位子的事情是萬萬做不得的。就算煊王肯讓,他敢坐嗎?估計還沒爬上馬車,就會被煊王掐斷脖子吧。
無奈之下,他只得轉頭對葉清嵐說道:“清嵐師姐,如今謝兄已經安全,不如我們就此向她告辭可好?”
葉清嵐涼涼的瞟了他一眼,哪裡會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不過她正好也有這個意思,所以並未拆穿他,只是點點頭,便朝已經坐在馬車內的沈千沫說道:“千沫,既然你已跟煊王重逢,此去靖州想必定會一路順風,我們也算不負長老所託,就此告辭。”
她一向獨來獨往慣了,不喜歡與大隊人馬同行。
沈千沫雖然捨不得她二人就此離去,可是也知道葉清嵐是個極有主見的女子,既然她這麼說了,那麼她再多做挽留也是徒勞。於是也不再勉強,只是又下了馬車拉著她二人好一番話別,同時還向他們提出了一個請求。
她請葉清嵐和百里笑兩人去趟荒城,請墨青山來靖州為她與孟元珩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