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闊臺除了力大無窮,還極好女色,特別喜好美貌女子,平時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虐待女奴,從中取樂,此時一聽樓新月的話,他瞬間就跟打了雞血似的精神一振,手上兩把鋼刀舞的虎虎生風,攻勢凌厲如排山倒海。
他倒是真的對葉清嵐產生了好奇心,急於想一睹這個武功高強冷若冰霜的女子真容。
葉清嵐忙於招架,雖然擔心沈千沫的安危,但一時也是難以脫身,只得尋了個空隙將身上一柄短刃扔向沈千沫。
“千沫,接著!”
沈千沫抬手穩穩接下短刃,而同時,樓新月也施展輕功縱身朝沈千沫所在位置飛掠而去,落地後她向步步逼近,一雙美麗的丹鳳眼中滿是豪不掩飾的恨意,過度的憤怒使得她漂亮的五官都有些微微扭曲。
百里笑護在沈千沫前面,口中叫罵道:“喂,你這個母夜叉想幹嘛,你別過來!”
然而樓新月對百里笑的警告置若罔聞,她現在滿心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將沈千沫擒住,然後狠狠的折磨她一番,最好能將她抽筋扒皮,以洩自己心頭那股惡氣。
百里笑自然感覺出了樓新月身上那股狠厲的殺意,此刻他也顧不得憐香惜玉了,抓起一把軟筋散便朝樓新月面門撒去。
可是樓新月只是隨意用手一揮,全然沒有中藥暈倒的跡象,依然神清目明,神色陰狠,一字一句的說道:“沈千沫,你這個賤人,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和孟元珩見面的,我說過,你們兩個人這輩子都別想在一起!”
百里笑“咦”了一聲,面露詫異的說道:“奇怪,軟筋散為什麼對你不起作用?”
樓新月嗤笑了一聲,神色不屑。“哼,區區雕蟲小技,本姑娘還不放在眼裡。”
沈千沫單手緊握短刃,神色雖然是一貫的淡然自若,清冷無波的眼眸中卻閃過一抹寒意。
這個樓新月,幾次三番妄圖加害於她,而且心思如此歹毒,她真的已經是忍無可忍。
她已經受夠樓新月這個不知所謂陰魂不散的女人了。
而軟筋散對樓新月不起作用,想必定是因為她身上帶著那塊能解百毒的玲瓏血玉之故。
好吧,既然你自己找上門來,那麼她不會再對她客氣,今日她勢必要將這玲瓏血玉討要回來。
和百里笑交換了一個眼神,沈千沫上前一步,冷冷的注視著她,語氣沉穩的說道:“樓姑娘,我的玲瓏血玉你可有好好保管?”
樓新月臉色一變,“什麼叫你的玲瓏血玉,玲瓏血玉現在在本姑娘手上,就是本姑娘的東西!”
沈千沫淡淡一笑,語帶嘲諷。“樓姑娘對煊王爺的一片痴心還真是令人感動,可惜煊王他對你一點意思都沒有。就算你有玲瓏血玉又如何,莫非你以為握住這塊玉,就能握住煊王的心了嗎?難道你不覺得這塊玉是在時時刻刻提醒著你,當初被煊王從床上轟下來,又被連夜趕出煊王府的羞辱嗎?”
在一大幫家丁面前被沈千沫提起自己那段難堪的舊事,樓新月頓感羞怒交加,手中長鞭猛力一揮,整個人便毫不留情的向沈千沫攻去。
百里笑等的就是樓新月失去理智撲上來的那一刻。他瞅準時機,揚手便將一把白色粉末朝樓新月的眼睛撒去。樓新月一門心思撲向沈千沫,並未注意到百里笑手上的動作,因此這白色粉末便成功的全部撒在了她的眼睛上。
“啊!”一聲痛呼從樓新月口中發出。
只見她一手捂著自己的眼睛,一手胡亂揮舞著長鞭,像是發瘋了一般。
百里笑撒出去的白色粉末,其實只是最普通的石灰粉。沈千沫知道百里笑此人,雖然武功不濟,逃生的本領卻是五花八門。剛才兩人那一下對視,百里笑顯然洞悉了沈千沫的意圖,兩人才會配合如此默契。
雖然樓新月帶著玲瓏血玉,一般的藥物和毒物對她不起作用,可是無論如何,眼睛進了石灰粉,暫時的灼痛感是肯定的。
沈千沫避開幾下樓新月的胡亂攻擊,腳步輕盈,欺身上前,趁樓新月被石灰粉灼痛雙眼無法視物的時機,手中短刃鋒芒一閃,利落划向樓新月高舉長鞭的手腕處。
“啊!!!”一聲比剛才還要慘痛十倍百倍的喊叫從樓新月口中爆發而出。
手中長鞭落地,樓新月右手頹然下垂,手腕處鮮血淋漓,突如其來的劇痛讓她的整隻手臂和整個嬌軀都簌簌發抖。
沈千沫剛才那一下手起刀落,堪堪挑斷了樓新月的右手手筋。
“小月!”不遠處正與葉清嵐激戰的那闊臺被樓新月的慘烈痛呼分了神,心中擔憂焦急之下,出招便有些不穩,而葉清嵐急於想解決眼前這個**燻心讓她直覺噁心的粗鄙男子,下手也是招招狠厲,直中要害,飛霜劍寒氣逼人,挽起無數銀白色的劍花,那闊臺一時眼花繚亂,還沒反應過來便被葉清嵐一劍刺入了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