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元珩也是萬分焦急,滿腹懊惱。煊王府和飛雲騎平臺大營的好馬不計其數,特別是追風和逐電,更是日行千里,可是遠水解不了近火,煊王府離這兒並不近,更別提郊外更遠的平臺大營了。
他頗有些急切的對長東說道:“長東,以你最快的速度趕去王府,讓嚴漠速速駕著追風趕來東華門。”
長東正待領命而去之時,前方不遠處,一人一騎正飛速往東華門方向而來。
馬上之人,一身黑色鑲金邊的金吾衛統領官服,五官硬朗,正氣凜然,英姿颯爽,不是風澤是誰。
風澤駕著一匹黑色的駿馬,催馬揚鞭,迎風而來,行至沈千沫旁邊,他拉緊韁繩,黑馬嘶鳴一聲,停下了腳步。
“千沫,上馬。”風澤向她伸出手,四個字說的乾脆利落,不容置疑。
對於風澤猶如黑馬王子一般的從天而降,沈千沫當然喜出望外。若是現在便隨風澤趕去,相信可以節約不少時間。
長東的輕功就算再如何出神入化,嚴漠駕著追風就算再如何風馳電掣,從煊王府來回,也還是需要一些時間。
事不宜遲,她對孟元珩匆匆說道:“阿珩,時間緊迫,我先隨風澤趕往羽林衛大牢,你坐馬車隨後趕來,如何?”
孟元珩自見到風澤出現開始,一張俊臉就已黑沉。現在見沈千沫還要與他共乘一騎,心裡自然是千萬個不樂意。
可是他也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並不是拈酸吃醋的時候,墨長老的命比什麼都重要。
他萬般不情願的看著沈千沫拉住風澤的手,風澤使力一拉,沈千沫一躍而上,便坐到了風澤身後。
“抱緊了。”風澤微微側頭,低聲說道。
“好,我們快點出發吧。”沈千沫點點頭,伸出雙臂環抱住風澤精壯結實的腰身。
雖然這樣的姿勢貌似有些曖昧,不過現在墨青山性命堪憂,而眼下這是唯一最快趕到羽林衛的辦法,她也是迫於無奈。
其實在現代,有時為了查案需要,她跟袁烈也有過同乘一輛機車的情況,就跟現在同乘一騎差不多,她倒是並未覺得有多麼不妥。
“駕!”風澤雙腿一夾馬腹,揚鞭躍馬,絕塵而去。在馬蹄揚起的風沙中,他的嘴角微微揚起。
這是他和她之間第一次如此親密的接觸。感受到自己腰間箍緊的雙臂和背後柔軟的身軀,還有嗅入鼻尖的淡淡馨香,風澤的身體微微有些僵硬,硬朗深刻的五官緊繃著,古銅色的臉上閃現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
孟元珩眼神幽暗的看著兩人消失的方向,兩手緊緊的揪著自己的雙腿,薄唇緊抿,臉色鐵青。
他知道沈千沫對風澤並無男女之情,而且現在是非常時刻,他不該吃醋。可是眼睜睜的看著沫兒與別的男人如此親密,尤其是這個男人還是對她覬覦已久的風澤,他就覺得心中酸澀不已,有一股無名之火在體內衝撞,無處發洩的難受。
這一刻,他覺得萬分懊喪。坐著輪椅的自己,簡直就是廢人一個。騎術曾經是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可是現在,他居然連馬都騎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