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煊王。”眾人見二人出來,紛紛向孟元珩行禮。
昨晚孟元珩任性的抱著沈千沫離開無極島後,雲翳率領臥雲山莊與無極教很是惡戰了一番,此時正帶著滿腹怨氣。見到孟元珩摟著沈千沫神清氣爽的出現,不鹹不淡的說道:“煊王爺美人在懷,不會是醉臥溫柔鄉起不來了吧。”
孟元珩橫了他一眼,鼻孔裡發出一聲冷哼,仍然牢牢攬著沈千沫的纖腰。
沈千沫也是大大方方面不改色,對著雲翳和張賢二人溫婉一笑,點頭示意。橫豎她跟他之間現在不僅有了婚約之名,還有了夫妻之實,也沒什麼可尷尬的。
雲翳見狀,摸摸鼻子,無趣的撇開了頭,心內對沈千沫的大氣從容倒是頗為讚賞。一臉嚴肅的張賢也不禁面露笑意。
“表哥!”見到謝鳴玉,沈千沫莞爾一笑,迎上前去。
謝鳴玉也很是激動。這麼多天以來,他時時牽掛著沈千沫的安危,如今見她安然無恙,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沫兒,你臉上的傷……”謝鳴玉看著她變得完美無瑕的臉蛋,疑惑的問道。
沈千沫摸了摸自己的左臉,調皮一笑,“是啊,在無極教治好了,以後不用再怕會嚇到人了。”
“太好了。”謝鳴玉的臉上綻開大大的笑顏,“想不到沫兒是如此之美,都讓人看得移不開眼了。”
“多謝表哥誇獎。”謝鳴玉和她說笑慣了,言辭上自然隨意了些。沈千沫也不以為意,笑著應了一聲,便轉頭向風澤和陸子卿二人打招呼。
“風澤,陸大人。”
陸子卿雖也驚歎於沈千沫的美貌,但馬上就恢復了正常,在他眼中,女子的美貌並不是唯一。只是自從上次在謝府見到沈千沫捨己救人的義舉之後,心裡便對她消除了芥蒂,轉而多出了幾分敬重,因此也禮貌的和她見了一禮。
而風澤卻是陰沉著臉,一味的沉默不語。
他剛才已從司徒恭那裡聽說了沈千沫中毒而煊王為她解毒一事,雖然司徒恭並沒有將解毒之法說的很清楚,可是他也大致猜到了。現在看到沈千沫和孟元珩兩人親密的相攜而出,證實自己的猜測屬實,一時只覺得血氣上湧,連呼吸都感到疼痛。
他幽暗的目光緊盯著沈千沫,抓著茶碗的手一使勁,“砰”的一聲,茶碗應聲而裂。陶瓷脆片割破了他的手掌,右手頓時鮮血淋漓。
眾人聞聲紛紛側目。沈千沫見此,上前關切的問道:“風澤,你沒事吧?”這次見他,好像臉色更差了。
風澤對她搖頭。他雙拳緊握,掩蓋了自己手掌的傷勢,幽深的黑眸中是沈千沫看不懂的複雜情緒。
謝鳴玉和陸子卿一路同行,自是看出了端倪。兩人略帶同情的看了風澤一眼,心裡暗歎道:武威將軍你什麼人都可以喜歡,但是眼前這位煊王妃,你還是趁早斷了這份心思吧。
孟元珩不悅的拉回沈千沫的手,冷眼看著風澤,淡淡的說:“風將軍若是累了,大可以先行下去休息。”
哼,居然敢這樣看著沫兒,小心本王把你的眼珠挖出來!
沈千沫一想,也對。風澤的臉色這麼差,定是此番日夜兼程趕路所致。再一瞧,謝鳴玉和陸子卿雖說看上去比風澤好一點,但是臉上也是疲態盡顯。
正想附和孟元珩的建議,讓三人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忽聽外面嚴漠來報。
嚴漠一身溼淋淋的進來,向孟元珩稟告道:“王爺,抓到兩個無極教的探子,請王爺處置。”
這兩個探子偷偷摸摸潛近戰船水域,妄圖打探他們兵力的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