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反應過來,再想去追問時,木秀兒早已走遠了。
楚母懊惱剛才自己的走神,拍了下腦袋,朝著木秀兒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她一寡婦,這麼多年將兒子拉扯到這麼大,沒臉沒皮慣了,又涉及到自己的兒子,她是絕對不會放過木秀兒的。
蘇離在桌子上留下一錠銀子,隱了身性,也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等她到的時候,楚母在外面已經不依不饒的鬧開了。
蘇離凌空站在牆頭,不見木秀兒的蹤影,只有她的母親,在僕人的攙扶下,攔在門前。
木母一個內宅婦人,哪裡是楚母這位常年遊走在市井的潑婦的對手。
雖然她沾理,但你跟潑皮跟講道理嗎?
楚母一聽到木家要去自家接觸婚約,立馬炸了毛。
她還指望以後靠著木秀兒的嫁妝過活呢,怎麼可能會捨棄這麼個抱著金娃娃的兒媳婦呢。
楚母一屁股就往地上賴住去,拍著地,就哭嚎開了,“木家欺負人了瞧不起我們楚家孤兒寡母,想要解除婚約”
木母鐵青的臉色,渾身不住的顫抖,全身的重量全靠旁邊的衷僕支撐。
她氣得狠了,哆嗦著手指頭,指著在地上撒潑打滾的楚母,道:“明明是你家楚霄不要臉,跟妖物糾纏到一起,還害得我兒身弱紫薇觀的道長都查明瞭,那青蛇妖就是楚霄的相好”
周圍被楚母哭鬧吸引過來的人,剛還挺向著楚母的,對木家指指點點。
畢竟木家家大,對比一下楚家的孤兒寡母,他們自然會同情弱者。
而木母迫不得已將事情的緣由抖露出來,其他圍觀群眾才訕訕的住了嘴。
紫薇觀在民間的聲望不是一般的高,而木家前不久確實請了紫薇觀的道長入家做了法事。
楚母哭鬧的聲音截然而止
牽扯到紫薇觀的道長,她就知道木家所說不錯。
又是一翻討價還價,木家付出了一定的代價,才終於從楚母的手裡換回了當初的婚書。
此件事暫時告一段落。
蘇離看了一出大戲,腳尖在牆頭一點,幾個縱身,竟然入了木家的內院。
她就在裡面穿梭,而過往的婢女小廝竟像完全看不見她一樣,沒誰臉上露出異樣之色。
蘇離很快就找到了木家小姐的閨房所在。
她的貼身婢女獨自一人坐在門外的臺階上,臉上全是擔憂之色,不時的反頭朝裡面看去。
楚家太不是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