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說,這其中誰最淒涼,胡惟庸如果稱自己是第二,那就沒有人敢說自己是第一了。
畢竟,涉案最高階別的朝中大臣,也就胡惟庸一人。
此時他穿著破舊骯髒的囚服,站在天牢之中,腳上還帶著鐐銬。
他心急如焚,惶惶然好似驚弓之鳥。
現在的情況對他來說,相當嚴峻,相當惡劣!
如果想不出辦法,那他就只剩下死路一條了。
胡惟庸還不想死!
他還有很多的未盡之業沒有完成,不想就這樣窩窩囊囊地死了!
所以,想要活命的話,那就只能是尋求靠山,尋求幫助了。
可問題在於……以胡惟庸現在這近乎落水狗的身份,究竟還有誰敢在這時候向他伸出援手,拉他一把呢?
要知道,胡惟庸可基本上算得是板上釘釘的鐵案了。
他這此必死無疑!
這可是陛下欽點的案件,誰也不敢有任何疏忽!
誰敢在這時候伸手,只怕最終的結局,那就是跟著胡惟庸一道,去菜市口體驗斬首。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但凡是胡惟庸能夠想到的人,這時候都選擇了明哲保身。
即便跟他親近如他的老師李善長,那更是在第一時間選擇了跟胡惟庸切割,閉門謝客,免遭餘焰焚身。
胡惟庸站在天牢之中,眼裡寫滿了絕望之色:“莫非,這當真是天要亡我胡惟庸麼?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吶!”
錦衣衛的辦事效率很快。
尤其這件案子,還是由陛下親自下令徹查的。
所以很快,那些被審訊出來,寫了口供簽字畫押的犯事官員,就分批次被運送到了菜市口。
在百姓們的監視之下,執行了砍頭之刑。
監斬官在菜市口坐了一整天,從一開始的中氣十足,到最後的聲音嘶啞。
他甚至都來不及喝上一口水潤潤嗓子,就這樣硬生生不斷喊著罪犯的名字,驗明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