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聽完阿順說的話,我也覺得有道理。但是道理歸道理,眼睜睜看著兩條人命就這麼一眨眼消逝了,心裡還是很難過。
四爺說:“算了,這兩個人從被我綁起來那一瞬間,其實已經判了死刑。只是死法不同。”
玲瓏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南哥,這倆人也算是我們的敵人。何況那個什麼鬼族的組織,聽名字就知道不是好東西,不定有多少人命葬送在他們手上呢。咱們這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書生見我臉色還是難看得很,也走過逗了逗我:“哎呦,南哥,這稱呼可夠親切啊。我記得開始玲瓏丫頭叫你夏哥來著,怎麼著,經歷了一場沙塵暴,關係都親密了不少啊?啊哈哈…”書生說完,又向我走近幾步,悄聲說:“夏總,那阿順不是什麼好東西,得防著點。”
我對書生點點頭,表示收到,沒再說什麼。
四爺見大家都恢復了神態,開始組織人馬,沿著鬼族營地中央鑽探的坑洞下去。
說實話,雖然我並不懂什麼盜墓,但鬼族這坑洞打的還是很有水平。這坑洞大概一米長的直徑,下面內壁都被類似於膠水的東西粘住,防止砂礫下沉。每隔一米多便在洞壁上打兩個內凹的坑,用於腳蹬。
四爺打頭,阿順、阿利在玲瓏前後,然後是我、書生和老許,最後是那些夥計,眾人魚貫而入。
等進入這盜洞,我才發現,洞很深,一直延伸到地下十幾米才折向水平方向,水平縱深十多米後又轉向垂直,類似於調轉90度的“之”字。老許說,這是練家子打的洞,戈壁掘進經驗豐富的人才會這樣打洞。這樣掘進可以防止在土質鬆軟的地帶造成盜洞崩塌。
大概爬行了四五個“之”字,我們到達了一堵牆。當然,那個所謂的牆也被打了一個洞,可以容人進出。我估摸著,如果這就是所謂的酋芫古城遺址,那距離地面得有四、五十米了。
四爺在前面,一下子便跨過了那堵牆。我們都緊隨而入。
我原以為,這堵牆就像古墓裡金剛牆一樣,進去就能到達墓室什麼的。沒想到,從那牆上的破洞鑽進去,在手電的照射下,裡面居然是一條可以容納兩個人並肩而行的過道。老許進來後,不停讚歎,鬼族那打洞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如何能在這深達十幾米的地下,準確找到這堵牆,並且保證破牆而入後正好對著這條小通道。
四爺聽見老許的讚歎,說道:“你不用這麼經驗。就是書生來打洞,十有八九也能在牆後對應通道。”
“噢?”這次換書生驚訝了。
“因為,只要找到正確的區域——也就是鬼族營地附近,在那往下打洞,都會遇到這堵牆。幾乎每隔一小段距離,牆的後邊都有一條過道。”
“啊!”這次我們大家都驚訝了。
“四爺哥哥,你,說的是什麼意思?”玲瓏問。
“傳說酋芫部落最後的首領翥裉曾命族人變更生活方式,由逐草而居的遊牧轉變為農獵耕作的定居形式。然後設計並建造了一座城。城牆都是用牲畜皮毛、野草等與泥土混合砌成。為了防止野獸和其他部落的侵擾,翥裉在古城內設定了很多走廊連線最外的城牆。這樣,當敵人侵襲時,只要將古城真正的出口嚴密封死,其它每條走廊裡都是陷阱無數。敵人無法確定到底哪條才是真正的出入之路。如果誤入歧途,難免命喪黃泉。”
“我操,別看酋芫那王名字不咋地,這心腸大大地壞啊。那咱們走的這條路是不是正確的?”書生問四爺。
“我也不知道。”四爺的回答讓大家都大跌眼鏡,“不過,別忘了,我們前面還有鬼族的人,他們比我們早出發半天,如果有危險,我們應該能及時察覺。”
繼續向前,眾人都小心翼翼,大概走了是十幾分鍾,並沒發現任何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