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怎樣?灑家又不認識他!”書生說。
“鳴塗是聖龍門人,龍風渡的大弟子!”
“啊!”大家都不約而同一起說道。 我心裡一驚,一是因為四爺所說的這個資訊的確非常有衝擊力,二是我發現玲瓏居然也“啊”了一下。開始我以為作為掌眼,玲瓏對整個行動應該是瞭如執掌的,但由此看來,很多資訊玲瓏可能並不清楚。這次行動的實際指揮者只是四爺一個人!看來玲瓏原本也並不是此次行動的參與者,而是後來補加上的。
四爺接著說道:“當年,聖龍第一任族長龍老祖師爺手下高徒滿座,尤以大弟子鳴塗最得真傳。按照規矩和形勢,鳴塗應該就是第二任族長一職的接任者。但是當年不知什麼情況,鳴塗突然之間失蹤了,聖龍族史上對此也無任何記載。有人說他是背棄了聖龍教,也有人說他一夜暴斃,總之說法很多。龍祖師爺對此絕口不提,久而久之,人們就慢慢淡忘了這個人。”
“那這個鳴塗難道來到了羅布泊?先秦時代,交通不便,他為什麼來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書生問。
“此事我也不清楚。”四爺淡淡說道。
我看四爺的表情,知道他這話應該有水分,也許是因為玲瓏在場,有些事不方便說。不管什麼原因,至少我從中可以推斷出幾點資訊:第一,四爺對於這次行動是有準備、有想法的。第二,玲瓏或者說是曹家對於整個行動的目的並不是完全清楚,很可能他們只是四爺叫來幫忙或者只是圖財的。第三,那個鳴塗所在的酋芫古城中,也許有盛著下半冊帛書的另一個青銅盒子。而四爺這次的目的,就是找到這個盒子。
看來,四爺並不像之前所說的那樣,在不辭而別後只是去北京轉了一圈,並且“沒什麼收穫”。很可能他去過很多地方,查閱了很多資料,真正的情況也許是“收穫頗豐”。
“此行非常危險,玲瓏大小姐是過來支鍋求財的,而夏南、書生、老許你們三人是為我而來的,所以,我必須提前告訴諸位這些資訊。如果有人有想法,可以提出來,天亮我就送你們離開這兒。”
“四爺哥哥這是要攆人家?我可不是繡花枕頭。再說了,不是有哥哥你呢,還會讓妹子我有危險啊?”玲瓏咯咯地笑著說。
我、書生和老許自然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做逃兵,斷然拒絕了四爺的勸告。何況,那終極的秘密一直壓在我們心頭,每個人都想知道,那到底是什麼。
這麼一直說著話,天色已經漸漸亮了。阿順指揮著曹傢伙計埋鍋做飯,眾人匆匆吃了幾口東西,然後收拾行李,繼續上路。
四爺依然是打頭走在前面,一路倒也太平,並沒什麼異常。中間的辛苦自不必多說,除了中間休息了幾次,吃了兩頓飯外,一直在低頭趕路,沒有人說話,戈壁荒涼的路途讓人從心裡覺得壓抑,同時也不停提示著眾人儲存體力,加快行軍。
群星升起時,我們找到一處沙丘,準備晚飯。一整天的高強度行軍讓所有人都疲憊不已,大家都脫了鞋,揉著已經磨出血泡的腳。我和書生、老許坐在一處抽著煙,玲瓏低頭和阿順說著什麼,四爺默默地看著篝火呆呆出著神。
四爺突然開口:“按照古籍記載,咱們現在應該就在酋芫古城的附近了。只是,幾千年的時間,已經讓這裡翻天覆地的變化。那座傳說中的古城也許已經被深埋地下了。”
“很有可能啊。歷史記載,羅布泊這裡在戰國時代,還是一處水泊。周圍草肥樹壯,很多遊牧民族生活於此。之後,地理運動、人為改變等因素讓這裡的河流斷流、乾涸,逐漸才形成了戈壁、沙漠。”老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