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蜈蚣頭呈紅色,身體黝黑,背有綠色斑點,無數步足張牙舞爪的亂動,甚至嚇人。雙方對峙,它們不攻擊,我們也不出手,就這麼慢慢耗著。過了一會兒,那蜈蚣彷彿得到什麼命令似的,突然一齊動手,從嘴裡紛紛吐出綠色的毒液,向子彈一下射向我們。我們不停躲閃。手電的弊端又再次顯現,每次躲閃都不能將光束很好地對準巨蜈蚣,根本看不清下一次攻擊來的方向。實在沒有辦法,我們將揹包都拿出來,頂在前面。那毒液射在揹包上,又腥又臭,很快就融化出一個大洞。
“孃的,這毒液腐蝕性太強了!這麼下去不是辦法。”書生大叫。
四爺怒氣叢生,暴喝一聲,一下從側邊衝了過去,幾個彈跳就到了一條巨蜈蚣跟前。只見白光一閃,一個劍花,那條離四爺最近的巨蜈蚣腦袋已經被削掉。我剛要叫好,卻發現那掉了腦袋的巨蜈蚣壓根沒有死,依然擺動著無數的足腳,向我們衝了過來。綠色、黑色的液體不斷從短頭處冒出,發出令人作嘔的味道。
我們紛紛閃開,那斷頭巨蜈蚣,一下子衝出了平臺,落在水潭裡。剩下的巨蜈蚣顯得非常暴躁,可是令人不解的是它們只會在那洞口處不停向我們噴射毒液,卻不敢越過半步。發現這個規律後,我們都躲到面對通道洞口的死角處,那裡恰好有一塊突出來的大石頭。我們四人終於得到了喘息之機,坐在石頭後,任憑那些巨蜈蚣發瘋似的噴毒液。
“這些東西怎麼會長這麼大?簡直要成精了。”書生一邊整理著破了一個大洞的揹包,一邊說道。
“巨型蜈蚣本來就存在,我記得以前看過一個新聞。說的是一條毒蛇將一隻巨型蜈蚣吞食了。那蜈蚣在蛇肚子裡咬了一個大洞,最後同歸於盡。可見這巨蜈蚣的厲害。”老許果然見多識廣。
四爺突然說:“我想,在通道中遇到的那個青銅雕像,其實應該看做是一個‘門’。那雕像底部埋在地下,應該與巨蜈蚣的窩相連,當有人撼動雕像時,就會驚醒這些巨蜈蚣。而雕像的嘴巴就是出入口,它們會順著嘴巴爬出來。看來設計這個機關的人很聰明啊。如果是盜墓賊一定會圖財。看到這寶貝,肯定去碰它。這樣就會按照設計好的程式開啟巨蜈蚣的門。這些巨蜈蚣光靠身體散發的毒氣,就能輕鬆殺掉闖入通道的人。”
大家不禁擦了一把冷汗,幸虧之前吃過回生芝,能夠百毒不侵。不然光著毒氣就能要了我們的命。
“那個...我插一句啊,你們說,這巨蜈蚣這麼厲害,為什麼不衝過來,把咱們吃了...”我覺得這個問題才是我們當前最應該搞清楚的。
但是大家想來想去也不知道為什麼。書生又開始胡謅,說什麼四爺剛才那一手一定是震住了他們。我點上一支菸,拍了拍書生的臉:“我說板人你能醒醒嗎?四爺宰了它們的兄弟,它們能善罷甘休?沒看它們在洞口那來回咆哮呢嗎。要不你過去慰問一下?”書生不吱聲了。
老許說道:“像這種幾乎沒有智慧的生物,能夠剋制脾氣的恐怕只有本能。巨蜈蚣不敢過來,只能說明這裡要麼不適合它們的生存,要麼就是有它們懼怕的東西。”
孃的,這麼厲害的蟲子居然還有懼怕的東西?那這東西豈不是更令人恐怖?我正在想到底是什麼能讓巨型蜈蚣害怕得不敢越雷池一步時,突然聽見不遠處水潭中有什麼東西躍了出來,濺起很多水花。手電照射過去,只見那水潭中水波滾滾,不見其蹤。倒是那半死不活的無頭蜈蚣還在手舞足蹈的飄在水面上。然後一個水花湧起,一條碩大的魚躥了起來,張開一口滿帶利齒的嘴,一下子將還在掙扎的無頭蜈蚣吞了進去,接著便隱入水中。
“灑家這是做夢呢,還是穿越到了侏羅紀?怎麼是個動物就能長這麼大?”書生說。
孃的,看來正主出現了。那些巨蜈蚣看來怕的就是這些大魚。這大魚一出現,那巨蜈蚣都一股腦跑的無影無蹤。我們從大石頭那出來,都紛紛噁心的乾嘔起來。地面上到處都是綠色黏糊糊的毒液,這些巨蜈蚣這麼玩命的噴毒液,也不怕腎虛了。
大家只好仔細的照著地面,儘量尋找沒有被汙染的地方落腳。巨蜈蚣走了,我們才有機會檢視所處的這平臺。除了邊角有些石塊,其它地方還算平整。雖然不知道水潭裡的大魚是不是對人肉感興趣,但是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都儘量遠離岸邊。我本以為這處地方是個絕地,沒有出路,但是在尋摸一圈後,發現角落裡居然有一處臺階。那臺階沿著巖壁蜿蜒向上,滲入黑暗之中,不知通向哪裡。
我們現在是退無可退,後邊是那巨蜈蚣的巢穴,前面水潭中大魚來回遊動, 看來只能從這臺階上尋找出路。原本大家折騰這麼久,早已餓的不行,可是看到平臺上到處的綠痰,實在是沒法在這進食。大家只好喝了幾口水,匆匆踏上臺階,早點離開此地是大家共同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