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應該知道鼠類的規矩!”收回魔法,子坤放棄繼續對土刺的掌控。佇立的土刺飛快軟化,如同失掉筋骨,倏然間便成一堆堆土胚。
“小的知道!”沒有了土刺的持續壓制,鼠王內心的惶恐感消失大半。趴在地上舔了舔腹部的傷口,時不時偷瞄一眼子坤,它對子坤已經有充斥心靈的畏懼感。
“跟我走吧!帶你見見我的主人!”子坤自顧自的往來的洞口爬去,他知道危思遠還在洞口等著他覆命。
剛收服的鼠王內心顫抖,他再次被驚嚇的不輕,這麼厲害的鼠皇還有主人?什麼人能夠將鼠皇降服!
忍著疼痛感,懷著疑問,鼠王跟緊子坤的步伐,而剛剛因為大戰避免被波及的老鼠也紛紛吊在最後跟了過來。它們看得真切,自家的鼠王敗了,它們想拜新的鼠王。
收回魔法,危思遠看得真切,子坤贏了,如果不算最開始的唯唯諾諾,子坤這次表現稱得上完美。
靜靜在洞口等待,大約過去三分鐘,洞口傳來密集的“簌簌”聲,這是泥土挖掘掉落的聲音。
“主人!”子坤最先從地上鑽了出來,抖了抖身上的泥土。背上流血的部位已經結痂,但破碎的鱗甲卻宛如枯葉,隨著子坤抖動自己的身子成片成片掉落下來。
“你表現很好,沒有讓我失望!”危思遠沉聲說道。子坤的表現他看在眼裡,一步一步克服膽怯,需要莫大的勇氣,這是危思遠最在意的地方。
“謝主人誇獎!”子坤低頭大喜,雖然不知道為何危思遠見著他滿身的傷痕便誇他做的不錯,但獲得危思遠的認同最好,畢竟他跟隨危思遠時間最短。
正說著,在後面跟著的鼠王也從鼠洞中鑽了出來,緊接著窄窄的樹洞宛如關不上的水閥,一隻只碩鼠從鼠洞中鑽了出來。
“吱吱吱……”鼠叫聲不斷,吵鬧著,爭執著。危思遠聽的真切,這群老鼠居然在討論為何準備投奔的鼠皇的主人會是一個人類。
危思遠似笑非笑的看著子坤,如果他不懂野獸語言還好,但現在他懂,便讓子坤這個剛剛上任的鼠皇鬧了個大笑話。
“都給老子閉嘴!吱——”
子坤惱羞成怒,朝著數量五十來萬的老鼠一聲怒吼,屬於鼠族皇者的氣息瞬間噴發,席捲著依舊鬧哄哄的鼠群。
如同天崩地裂,所有的老鼠宛如見著一尊神聖在朝著自己怒吼,從身體內部升起的敬畏感佔據了它們全身。雖然它們沒見過皇者,但血脈深處散發的臣服感讓它們不得不乖乖安靜,不得不低著乖乖承受著子坤的憤怒。
鼠王敬畏地看著眼前的子坤,宛如見著了一位神明,現在他對子坤已經心服口服。事實上,如果子坤在一開始面對他的時候便釋放出這樣的氣勢,它不會有任何越軌的念頭。
“好了!子坤,它們以後都是森林最隱秘的守護神,不用再計較面子上的事了!”
危思遠出聲制止子坤越來越強烈的血脈威壓。他怕再這樣無節制下去,這些老鼠會活活被子坤嚇死。
“既然主人為你們求情我便饒了你們,管好你們的嘴!我是鼠皇,我便是你們的天!他是我的主人,他比天更大!”
子坤強勢地宣告著危思遠在鼠族的地位。
“吱吱吱……”成片成片的老鼠聲響起,在強勢的子坤面前,它們唯有臣服。
危思遠看著眼前意氣風發的子坤,果然,地位可以培養氣場氣勢,這一刻,藏在子坤身上的膽怯盡皆去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