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O城待了差不多半個月,期間實驗室派來的獵人與景書匯合,帶隊的人是高階獵人非序列號的四十二號試驗品。
這是個女人,性格倒是與十三號有著幾分相似,不過四十二號是個平胸蘿莉,相似的性格,這身材卻是大相徑庭。
但這並不妨礙景書喜歡跟她待在一起。
蘿莉和御姐都是景書比較喜歡的型別,她笑盈盈地對著這個姑娘道:“吃糖嗎?晚上睡覺一個人會怕嗎?要不要我陪你?蓋著棉被純聊天的那種?還給你講故事。”
然後毫無意外地換來了姑娘淡漠的冷眼:“特級長官,請不要在公共場合以及攜帶任務的情況下對下屬進行毫無意義的問話。”
景書:“……”
景書:“好的,對不起。”
O城一帶的傢伙們基本上清除的差不多了。
幾乎是每棟廢墟大樓都被景書裡裡外外翻了個乾淨,很遺憾,沒有找到任何倖存者。
要麼是還有殘留意識,但處於變異階段,要麼是沒有變異,卻已經沒救了。
修復液無法給普通人使用,他們的身體和實驗品不同,修復液在他們身上不是救命的,而是催命的。
因此,景書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去。
垂在身側的手似乎多了幾分無力。
她不是什麼非常善良的人,不是看著誰都會救的。
實際上,她很理智。
曾經的感情再深,一旦徹底處於對立面以後,她下手,從來都不會留情。
比如時舞,比如時柒,還有……二代,甚至是未來的零一,和付以。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景書的心裡,就逐漸有了一個聲音。
——清除一切不該存在的東西。
這是責任,也是她該存在的意義。
每個人來到世上,究竟是為了什麼?
體會人情世故,還是社會毒打?亦或者平安享樂,再換到甜苦皆嘗?
景書不知道,也沒有想要探究的慾望。
她從有意識起,就隱約察覺到自己與別人的不同。
她以為那只是窮人孩子早當家的一種“早熟”,然而事實上,卻又覺得不對。
因為有時候,她真的冷靜的太過分了。
她可以很冷靜地拿著鉛筆刺向欺負玲玲的院長,也可以在目睹玲玲死亡後很冷靜地分析兇手也許存在的地方,並握緊水果刀,冷冷地同身邊的夥伴將他殺死。
然而衝動也在身體裡存在。
她也有無法徹底地讓自己處於絕對理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