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緻的少年臉上還殘留著冷汗。
那種像是要面對死神的恐懼侵蝕著內心。
付以怕死,他想要活著,否則不會這般掙扎著在世間苟延殘喘。
景書聽出了少年語氣裡的顫抖,本來還玩笑的心思一下子沒了。
摩托車的速度降了下來,逐漸變回普通的那種程度,風聲變小了,景書沒忍住問道:“喂,真生氣了?”
付以沒有理會她。
少年深呼吸一口氣,也許是後怕女孩會突然加速,他將面前比他高一點點的人摟的更緊了些。
景書的腰很細,而且沒有贅肉。
見少年不理自己,景書也難得有點心虛。
“咳咳,”她輕咳道:“哎呀行了我錯了,不跟你開這種玩笑了好嗎?”
付以還是不理她,
景書:“……”
嘖。
混小子真尼瑪記仇。
漆黑的眼瞳看向自己的右手,緊握著車龍頭手上,有一道血紅色的傷痕。
傷痕是新的,似乎是剛弄的。
而在右手黑色的袖子裡,一把小巧卻殺傷力十足的手槍趁著摩托的顛簸瞬間滑進了袖子的深處。
景書含著煙,眸中閃過一絲嘲諷。
*
寂靜的路口處。
爆米花廠今天依舊是火熱的工作著。
而在前面遠處的一個山丘上,正躺著一個人。
那人戴著面具,穿著一件黑色的衣服。
在掉落出的牌子上,寫著一行簡單的字母。
&nental hunter。
實驗獵人。
負責追捕逃出實驗室的獵物。
他帶著手套,雙手掌握著一把槍,可是手還沒來得及扣下扳機,一顆子彈早已穿透了他的額頭。
隨著爆米花廠如火如荼地聲響,沒有任何人知道,摩托在經過路口的那一瞬間,要了一個男人的性命。